“作为一名医生，也会有着怎样的选择？”

顾以寒平静的问。

医生，是纯洁天使的代名词，是不会做出错事的存在。石子久作为一名医生，他会怎么选，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毁了所有人的生活，只是为了自己，还是宁可自己痛苦的活着，也要成全别人。

或许他会选择后者。

顾以寒跟他相熟很久了，两个人都彼此的了解。其实不用询问，他都知道石子久的答案是什么。

石子久摇摇头，深深叹一口气，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低头，朝着前面慢慢地走着，边走边说：“当年你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我就猜想到了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现在已经无法挽回了，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无法来弥补曾经的那些过错。”

顾以寒倒是缓慢地闭上眼睛，坐在草地上。

石子久转头看他，就那么淡淡地看着他，“这件事情也是我的错，我明明是你的医生。却没有将你从悬崖拉回来，没有阻止你做那些事情，你知道我心里有多么的煎熬吗？我一直觉得是我对不起明月凉。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对待明月凉，毕竟那是你费尽心机得到的人。”

他停顿一下，本来是有一句警告的话要说，但是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实际上却很痛苦的眼神，他最终只是很平淡的一声：“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

他想要说的那句就是‘要是你不好好地对待明月凉，我就会将所有的事情说出去。’

顾以寒从地上站起来，草原上的风很大，又到了十二月份了，一阵风吹过来，冷的他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手放进口袋里面，似乎这样就能更暖和一点。他的鼻子被吹的有些红，但是却冷冷的一笑，嘴角勾起的笑容不是真的微笑，诡异的可怕。

“笑容里面的甜，眼泪中的咸，不是缘就是劫。她将我从地狱里面拉出来的，要堕落，也是她亲自把我推下去。”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顾家大事、影帝，风光无限。

实际上，在十年前，他就已经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