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飘落的是寂寞,叶,落下的是悲伤,秋叶,代表着无法挽留的情感。一片一片的在面前飘落,犹如幸福一点一滴的流逝……
朱友珪再次回到了自己原先的府邸,看着枫树的眼神没有丝毫感情波动,仿佛刚才不是他在哭一样。
自从毫州之后,他的眼泪已经为柳氏流尽了,他不会再为任何人流泪,也没有任何人值得为他流泪。
“主人,你的鸡汤到了。”一个穿着翠绿衣裙的女子来到朱友珪身边,将一份刚煲好的鸡汤放在桌子上,恭谨的站在旁边。
此时的她再也没有了上午的任何蛮横无理,眼中只有敬畏与恐惧,以及脸上让他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假笑。
假笑,他笑了十年,没有谁比他更明白这个表情。
朱友珪看了眼身旁的少女,微微点头,作为他重点培养的人物,唐灵月怎么可能没人监督呢!
上午,唐灵月倒在地上,眼神空洞,一副被玩坏的模样。但下午时,她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厨房里找来来了一根绳子,准备上吊。
但她在石头上站了半个时辰,终究没有勇气上吊,又或者是放不下父亲留给她的汴州酒馆。
从石头上下来,她抱着双膝哭了,哭的很绝望,时不时发出一声声令人恐怖的吼叫声。
随着这些动作的完成,唐灵月彻彻底底的转变了,脸变成了面瘫,再无一丝表情表露出来。
将煲汤的材料弄好后,唐灵月来到了铜镜前开始练习笑容以及哭、恨、愤怒、生气、撒娇……等表情,十分诡异。
一个下午,女孩都在对着铜镜做着各种表情。
看着便让人十分恐怖和诡异,如果是个普通人,肯定会让在这种指不定什么时候突然暴起杀人的少女离开。
但朱友珪却并不在意,他只知道这个少女有自知之明,识趣,知道变通即可,对于那种小鸟依人的玻璃女人,他一般都是直接送进青楼。
从唐灵月的手中,接过勺子,从陶罐里,舀了一勺喝进嘴里,细细品尝了一下,感觉还不错,跟王伯的手艺有得一拼。
想了想缓缓对唐灵月平淡说道,“我改主意了,明日你跟牛灿去青楼吧!”
说完便离开了。
房间里,朱友珪躺在床上轻轻拿手指敲着床边,一下又一下。而案上的油灯也随着他的敲击声忽明忽暗。
如果他是唐灵月,就一定会抓住这个时机,而朱友珪相信她是一个聪明人,所以他现在很好奇,唐灵月会怎样让自己回心转意呢?
秋夜一时间变得朦胧起来。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
过得一会,只见唐灵月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明显洗了澡,穿上了一身浅白色的轻衫罗裙,忽然这么打扮起来,倒让朱友珪眼前一亮。
“不错……很好看。”
唐灵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裙炔轻轻飘扬起来,她嫣然一笑:“是吗,哪里好看?是这里,还是这里……”
她手指先按在两条洁白且瘦弱的长腿上,又指着曲线优美的柔韧小蛮腰。
慢束罗裙半露胸,她这身绫罗衣裙的款式,一般只有生活在宫廷的妃子或者歌姬才穿……
能让所有的隐私部位若隐若现,最为吸引人,能让各种男人欲罢不能,一种化为野兽将眼前这个女人当地正法的冲动。
朱友珪的喉结不由得动了动,吞了一口口水,眼睛都看直了。但他依然装模作样地淡淡说道:“头发,散开,可能会更好。”
唐灵月依言拉开秀发,她可能刚刚沐浴过,头发还有点湿漉漉的,散开之后,她甩了甩头发,一缕青丝便垂在雪白的肌肤两旁,黑白对比,有说不出的娇媚。
床上的男孩轻轻动了动,想坐起来,唐灵月立刻跑了过来,轻轻按住她,朱唇轻启吐气如兰:“大人,你觉得我这副打扮如何?”
此时她的身体前俯,纤手轻轻按住了朱友珪的手,这个姿势很是诱惑,朱友珪的鼻子可以闻到一股淡淡清香。
随着两人越来越近,唐灵月的手指也与朱友珪的手指纠缠在了一起,手心相对,十指相交。
她的柔荑软软的滑滑的,朱友珪只觉得她的手心里仿佛有一股暖流,沿着手传到了他的身上,让人充满了柔情。
然而就在唐灵月要进行下一步时,朱友珪突然拉开了距离,平淡的看着这个妩媚的女孩,淡淡地说道,“可以了。”
顿时,唐灵月的动作戛然而止,随即朱友珪来到她的身旁,“不错,你的补考成绩我很满意,你今后可以照常在这里生活下去。”
“希望你下次,不要再让我失望,否则我会把你送到比妓院更恐怖的地方。不信,你可以试试。好了,去换套衣服,我要睡觉了。”
说完,朱友珪离开了房间,来到了澡堂,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手法很重,脸直接被打肿了,随即冲了一个冷水澡,回到了房间。
不得不说,唐灵月今晚穿的的确很诱惑,是他几十年来,唯一一个感到心动的女孩,可惜他是不会允许这种叫心动的东西存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