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过去吧,俩问询对象都问完了。”王兆颔首,把笔录册往怀里一揽,说道。
“嗯。”
……
吸烟区。
祁渊散了一圈烟,刚好把他剩下的小半盒给散完,便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松哥点上,说:“都讲讲吧,各自有什么收获?”
“我们问询室曹羡和那名实习生。”老海说:“曹羡自称近期有轻度的抑郁症,原因是前未婚夫欠下巨额赌债,且无悔改决心,愤而分手,取消了婚约,并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对她影响颇大。
其他方面嘛,我个人认为她的嫌疑还是无法完全排除,不过似乎并不具备作案动机。
至于实习生,挺正常情况一姑娘,也看不出什么来,也不大可能受到医院不公正对待,同样不具备作案动机,嫌疑很小。”
顿了顿,他又补充说:“对了,还想说一点,我认为嫌疑人的动机为私人恩怨的可能性应该很小,更大可能是报复医院,只是这一家子正好赶上了。
毕竟这一家人半夜里才入院,这大晚上的,上哪去弄毒鼠强然后给嫌疑人下毒是吧。所以受害人一家的人际关系,我觉得没必要废那个心思去具体排查了。”
“嗯,这点我们也发现了。”松哥颔首,看向王兆:“你们这组呢?”
“两个护士都没什么问题,倒是听说护士长最近表现不大对劲,可能是更年期或者家庭出了情况。”王兆说:
“不过单独进入病房的名单中,根本没有护士长在,何况她昨天下午六点就下班回家了,有着充足的不在场证明,假手于人下毒的可能性都很小。”
他刚说完,阿先便紧跟着补充:“我也有一点想说——我认为,名单上的这一组人,单独进入病房的时间距离发案时间越接近,嫌疑应该越大。
毒鼠强是高毒性药物,致死量小,发病时间短,而两名护士每次进入病房,都会下意识的瞧一眼那一家子,看看当前的药水还剩多少,如果毒发时间在半夜里的话,按理早就被发现了,不会等到查房时。
从这方面考虑,负责守后半夜班的护士张海明,凌晨六点二十左右进入病房的实习生林淼,以及始终待在病房内的另一对患者夫妻家属,作案嫌疑相对大许多。”
顿了顿,阿先又答:“张海明是否具备作案动机暂时无法确定,虽然没看出问题,却也不能直接排除嫌疑;家属不大了解,不做评论,至于林淼……”
听到这儿,方常接过话说:
“这女生应该不具备动机,刚说了,私仇的可能性可以临时排除,她一个实习生,和医院也不存在任何矛盾,尤其她还这么勤快,动手能力也强,曹医生对她评价颇高,实习评价肯定是优。”
“这么说来,另一对患者夫妻的家属和张海明嫌疑较大么……”松哥弹弹烟灰,忽然看向祁渊:“小祁,你怎么判断?”
“不好说啊,我也没接触过张海明。”祁渊挠了挠额头,看向王兆和阿先俩,问道:“她有表现出可疑的地方吗?”
“刚说了,没有。”王兆耸耸肩:“无法排除嫌疑,也没发现潜在动机。不过她抱怨过值班挺累,也说想跳槽到区二院,那家医院护士值班后次日清晨就可下班休息,不过因竞争太大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