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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宣啊,我有印象,挺勤快一姑娘,教学质量也高,家长对她评价很不错的,不少家长领着孩子过来,指名道姓要她教呢……
什么?她死了?不可能吧?多好的姑娘,怎么就被害了?
……不知道啊,她一向和和气气的,从没见她和谁闹过红脸……
哎,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这样的培训机构,老师流动性本来就很大,一声不吭就辞职的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
我打过电话给她,说关机,我总不能因为这个就报警说她失踪吧?咱们培训班虽然规模不大,但也有十好几个老师,照你们的意思,我得天天追他们屁股后边转呗?”
……
“宣姐?我知道她,她是咱们班历史辅导组的组长,很厉害的,人也特别好,很有耐心……
什么?她被害了?
呃,警官,抱歉,我和她其实也不是特别熟,只是普通同事而已,她的情况我真不知道……
哎,我哪清楚她失踪了呀,刚不说了嘛,我和她不熟,就见面了打个招呼而已,顶多再请教下教学大纲怎么做而已。
我还以为她辞职了呢,真没意识到她失踪了。”
……
“聂宣?嗯,有点印象……什么?她死了?抱歉,可能我记错了,我不知道这个人。”
……
一上午时间,三人堪堪把培训班的负责人、财务和教师问询过一遍,可惜收获寥寥。
“聂宣的失踪,并非所有人都没意识到不对。”荀牧皱眉说:“可惜,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每一人往深处想,更没人报警。”
“啪嗒!”苏平点上烟,轻声说:“某个同事忽然离开,即使有人察觉到不对劲,也不会往‘失踪’这方面想。
除非关系顶好,可能会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但就算电话始终无法拨通,也不见得就会联想到失踪这一块上。再有大伙儿没事普遍不大乐意和我们打交道的心理,不报警很正常。”
“唉,”祁渊感慨道:“好多人一听到聂宣遇害,立马就急着撇清关系,先说认识的改口称不熟,有点印象的更是直接说不记得这个人了……”
“呵,”苏平冷笑两声:“担心惹上麻烦罢了,多办几桩案子,你就会发现这种情况特别常见。”
“人情淡漠啊。”祁渊摇摇头。
“也不全是。”荀牧耸耸肩:“因为早些年少数蛀虫的影响,很多人对咱们可没好印象,这才导致咱们在他们心中成了麻烦的代名词。”
“这样啊,”祁渊若有所思,跟着又摇摇头,说回正事:“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苏平吐出口烟雾,说:“联系聂宣父母。”
“啊?”祁渊一怔:“不怕打草惊蛇吗?他们还在国外哎,万一发现自己被盯上,干脆在外边销声匿迹,再也不回来了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