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顾长风看着她死死攥着衣角的手,右手虎口处竟然有到血痕,怒气又增了三分。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不让自己受伤?
安愿抬起手,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划伤了,依旧是平淡地解释道:“大概是我刚才拿酒瓶子砸他的时候,被玻璃碎片划伤了……”
“你拿酒瓶子砸他?”顾长风有些错愕,刚才安愿只是简单说导演对她有些轻浮,自己进行了反击,可没想到这个反击如此给力。
安愿点点头,她知道这算是正当防卫,没什么好丢人的,坦言道:“对,砸在他脑袋上了……”
顾长风轻笑了一声,走上前轻轻的拉过她受伤的左手,好在只是浅浅的一道,只是上面还有细碎的褐『色』玻璃渣,一定要好好处理一下。
他低着头,握着她的手,动作很轻很小心,忍不住低声嘲弄了一句:“看来我没说错,你今天晚上确实玩的很大。”
顾长风本意是心疼的,在知道安愿在蒋家的遭遇之后,他真的在心里承诺过,绝不会让安愿再经历那么痛苦的事情,可如今又是一不留神别让她受了伤,所以那句话也是嘲弄自己,说到底也是他没有保护好这个女人。
安愿听到这句话,反倒感觉十分的委屈,眼眶里含着泪水,哽咽道:“我没有玩儿,真的是去找工作……”
顾长风脑海里这种情感类交流的词汇存储量本来就不丰富,如今更是说不出一句暖心的话,只是拉着安愿安静地坐在空旷客厅里唯一的沙发上。
这客厅恐怕连他别墅里的厕所面积都达不到,不过房间里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放眼望去,竟也有种空旷的感觉。
两人安静的坐在沙发上,顾长风双腿交叠着,先是给唐云深打了个电话,之后又是沉默,就算是有千言万语,面对着安愿也是欲言又止。
这个时候迟钝的安愿,总算想起了重点,这可是她今天才租下的公寓,顾长风怎么会来?而且还大大方方的坐在自己的客厅里!
这话不用安愿说出口,顾长风便从她他的眼神中看出了疑『惑』,面无表情的解释道:“我已经把整栋楼买下来了,所以我现在是你的房东,来自己的房子,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哈?”这句话说出来让安愿更加奇怪,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她知道顾长风有涉足房地产项目,可怎么瞧到自己租的这么差劲的房子,就是他名下的产业?最最重要的是,什么时候房东随随便便进入租客的房子也算是正常的事情了?
顾长风别扭地转过头,故意躲开她的眼神。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巧合的事情,但终究是可遇而不可求。
要知道这段时间顾长风一直让唐云深监视着安愿的一举一动。
当然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她在这种地方租了房子,所以找到这里并不是什么难事。这块地算是市区里少数没有开发完善的地方,地理位置还算可以,不过是隐蔽了些,周围也没有比较抢眼的商业圈,如果能够在这里开发,对于顾长风来说,也算是个契机。
所以,顾长风纯粹是为了商业的目的,为了挣钱,“凑巧”成为了安愿的房东。
而他今晚来这里,不过是为了考察一下,这栋老旧的住宅有没有改进的可能。当然也能顺便帮安愿整理一下房间,添置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
顾长风在心里这样嘀咕着,也不知道这些借口到底是为了让谁心里得到安慰。
不过也有意外,顾长风并没有想到安愿当天晚上就决定过来了,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那样的一幕。
安愿猜不透他丰富的内心活动,毕竟有钱人的想法都很怪异,不猜也罢。
“把外套给我脱下来!”顾长风突然间指着安愿的上衣,冷声命令道。
安愿瞪圆了眼睛,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意思,只是把衣服裹得更紧了,她的衣服刚才已经被那个王导演给扯烂了,如果将外套脱下来,岂不就是要在这个男人面前赤身**吗?
“穿着那个男人的外套,你很开心吗?”顾长风黑着脸,说的话怪怪的,口吻也怪怪的。
安愿一开始并不理解,可转念一想,这个男人不会是在吃醋吧?不可能,自己哪里有让她吃醋地理由呢?
想到这,她便把衣服裹得更紧了,带着些许固执说道:“不开心,可也得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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