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不该打扰一对儿久别重逢眷侣的好事儿,可她又始终不能相信刚才那两个保洁阿姨说的话,顾长风真的有未婚妻了吗?真的是一个叫rachel的混血美女吗?
就在安愿举步维艰的时候,楼道里响起了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
“我们昨天是不是太过火了一点,睡到现在,会让有些人等的不耐烦吧?”
这时候安愿的脚步总算是动了动,但却是往后退,是的,就是往后退。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那个人就是传说中的rachel。
“顾大少爷,一大早就摆着臭脸看着我,搞得我好像欠你似的,我们昨天可是各取所需好不好,而且我现在是你的未婚妻哦!”
女子的声音愈发轻快,还带着些撒娇的意思,也不知道顾长风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之后她就咯咯的笑了起来,看样子心情很不错。
“你记得就好,我也希望你能有个未婚妻的自觉。”顾长风熟悉的音『色』传来。
此时的安愿已经听不出他的语气其实还是那般冷冰冰的,根本不是对待“未婚妻”该有的态度。她的脑袋已经变成了一片空白,慌『乱』地转身按下电梯,希望在两人赶过来之前坐电梯下去。
可这电梯好像跟她作对一样,刚才明明在六楼停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却又不在这里。
安愿只能拼命地按着电梯键,那个按钮好像连着安愿的泪腺开关一样,才按了几下,泪水便汹涌地夺眶而出。
这时候她终于觉得手中的点心盒有些碍事,便直接扔在了电梯口的垃圾桶里,电梯也“叮”的一下开了门。
等到顾长风跟rachel赶到的时候,刚巧看到电梯门合上。
明眉善眸的rachel看着电梯从六楼一直降到了一楼,忍不住问道:“六楼除了我们还有人住吗?”
顾长风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放在了垃圾桶上一个精致的点心盒上,这样的点心盒他是见过的,所以是巧合吗?
当他们两人走到酒店大厅的时候,楚辞才晃悠悠地从外面走回来,疑『惑』地问道:“咦,怎么就你们两个?没有见到安愿姐吗?”
“安愿?她来了吗?”相较于顾长风,rachel似乎更加激动,环顾酒店四周想要寻找她的身影。
顾长风却蹙紧了眉头,看来没有猜错,而且是最坏的那种情况。
走出了酒店之后,安愿才知道自己根本无处可去,她哭的很伤心,可说起来,自己有什么好哭的呢?尽管她没有亲眼见过那个rachel,可以顾长风的眼光来看,一定是非常优秀的,两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吗?
没想到这样的一番心里安慰,倒让安愿哭的更难过了。
她一个人在县城的街道上走了一圈,知道自己真的无家可归的时候,终于还是拦了一辆“回别人家”的大巴车。
这是安愿人生第一次晕车。
越靠近他们现在所在的别墅,就越靠近山区,因为临山的关系,路途颠簸。
之前坐楚辞的车来的时候,安愿只是感觉有些不自在,可现在她觉得自己胃里翻江倒海,难受的一直想要呕吐,脑袋也要想要炸裂一样。
车子开到半路的时候,安愿便让司机停了下来,她真的很需要新鲜的空气。
当她跑下车之后,便俯身在路边吐得昏天暗地。大巴车的司机师傅人倒是不错,下车递给她一些纸巾,安慰她说小姑娘晕车很正常。
可无论司机再说什么,安愿都不想再回到车上了,她解释说自己马上就要到了,再走几步好了。
车子开走了很长时间,安愿才重新整理好,打算徒步走回去。
她不知道还有多远,甚至任『性』地将手机也关了机,在深秋的郊外,漫无目的地走着。
走着走着,安愿就确定自己的决定是对的,乡间的空气却是很清新,尽管秋风瑟瑟,可呼吸之间都是自由。
这个季节也鲜有鸟叫虫鸣,更加的寂寥,只有偶尔经过的农用拖拉机“嘣嘣嘣”的声响,倒也格外清脆。
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家的时候,抬头看到的是与周围农家小院格格不入的欧式建筑,上面悬挂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
安愿知道那是基督教的教堂,在这里应该有不少村民虔诚地信仰着基督教,而教堂就是他们倾诉与宣泄的地方,承载着这个世界上许许多多的小秘密。
她并不是基督教徒,只是内心渴望着宣泄,在门口站了良久后,才抬脚走了进去。
这里的教堂跟自己在书本上还有电视里看到的差不多,清一『色』的西式风格,里面是一排排座椅,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神父在前面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而安愿的目光却被教堂上悬挂的一副油画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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