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已经这么做了。”哈利说。
“摄魂怪离开了阿兹卡班,”马尔福轻声说,“我爸爸和其他人很快就会出来……”
“是啊,我想他们会的,”哈利说,“但至少现在大家都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卑鄙小人——”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清楚地传到了校医院里面,泰勒快速地和卢娜说完了话,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走到校医院门口,倚靠在门框上看戏。
马尔福迅速伸手去掏魔杖,但哈利出手比他还要敏捷。没等马尔福的手指伸进长袍口袋,哈利就已拔出自己的魔杖。
在没看到流血之前,泰勒是不会劝架的,但是有人会,而且是劝偏架。
“波特!”
这响亮的声音从门厅那边传过来。斯内普出现在通向下面他办公室的楼梯上,哈利一看见他,内心就涌起一股强烈的仇恨,远远超过他对马尔福的憎恶……不管邓布利多怎么说,他都永远不会原谅斯内普……永远不会……
“你在做什么,波特?”斯内普一边大步朝他们四个走来,一边说道,声音和平常一样冷冰冰的。
“我正在考虑给马尔福用什么咒语,先生。”哈利情绪激烈地说。
这就是情商比较低的一个表现,泰勒认为自己如果是斯内普的话,会狠狠地扣他的分。
泰勒走出校医院,抱着胳膊看戏。
斯内普狠狠地瞪着哈利。
“赶紧把魔杖收起来,”他厉声说道,“给格兰芬多扣去十分——”
斯内普朝墙上那些大沙漏望去,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啊,我发现格兰芬多的沙漏里已经没有分数可扣了。这样的话,波特,我们只好——”
“再加上一些分?”泰勒发出了声音。
“没错,我认同特里劳妮的观点。”
是麦格教授!一只手提着一个格子呢旅行袋,另一只手里拄着一根拐杖,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上面,但除此之外,她看上去情况还不错。
那次泰勒赶走了傲罗们,走向魔法部之后,傲罗们又打了一个回马枪,还是和麦格教授产生了一些冲突。
“麦格教授!”斯内普大步迎上前去说道,“看来,你刚从圣芒戈医院出来!”
“是的,斯内普教授,”麦格教授说着,抖掉身上的旅行斗篷,“我已经恢复如初了。你们俩——克拉布——高尔——”
她威严地招呼他们过去,他们的大脚在地上拖着,表情尴尬。
“给,”麦格教授说,把旅行袋塞进克拉布怀里,把斗篷塞进高尔怀里,“替我把这些拿到我办公室去。”
他们转过身,脚步沉重地走上了大理石楼梯。
“好了,”麦格教授抬头看着墙上的沙漏说,“我认为应该给波特和他的朋友每人加五十分,因为是他们提醒大家神秘人回来了!你说呢,斯内普教授?”
“什么?”斯内普厉声问道,哈利知道他其实听得清清楚楚,“哦——这——我认为……”
“那就给波特、两个韦斯莱、隆巴顿和格兰杰小姐各加五十分。”就在麦格教授说话的当儿,一大堆红宝石像阵雨一样落进了格兰芬多沙漏的底球里。“哦——我想还应该给洛夫古德小姐加五十分。”她又说,于是一堆蓝宝石落进了拉文克劳的沙漏,“好了,斯内普教授,你好像想给波特同学扣掉十分——这样一来就是……”
几粒红宝石退回到了顶球,但留在下面的仍然很可观。
“好了,波特,马尔福,我认为在这样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你们应该到户外去。”麦格教授语气轻快地继续说。
泰勒和斯内普擦肩而过,他们要说的东西很多,不急着在这一会儿说。
马尔福跟着泰勒一起走下楼梯。
“泰勒,”马尔福小声说,“感谢你……”
“别说了,”泰勒说,“这几天听感谢的话听得我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我妈妈让我邀请你去我们家做客,”马尔福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喝喝茶,聊聊天。”
“你听说过有一个中国的典故叫做鸿门宴吗,德拉科?”泰勒说。
“不知道。”马尔福说。
“让我想一想,我当时背这个可花了一些功夫,”泰勒回忆到,“沛公旦日从百余骑来见项王,至鸿门,谢曰:“臣与将军戮力而攻秦,将军战河北,臣战河南,然不自意能先入关破秦,得复见将军于此。今者有小人之言,令将军与臣有郤。”项王曰:“此沛公左司马曹无伤言之,不然,籍何以至此?”项王即日因留沛公与饮。项王、项伯东向坐;亚父南向坐——亚父者,范增也;沛公北向坐,张良西向侍。范增数目项王,举所佩玉玦以示之者三,项王默然不应。范增起,出,召项庄,谓曰:“君王为人不忍。若入前为寿,寿毕,请以剑舞,因击沛公于坐,杀之。不者,若属皆且为所虏!”庄则入为寿。寿毕,曰:“君王与沛公饮,军中无以为乐,请以剑舞。”项王曰:“诺。”项庄拔剑起舞,项伯亦拔剑起舞,常以身翼蔽沛公,庄不得击。”
“背得真流畅。”
马尔福一点儿也听不懂,但是他就是要奉承,泰勒看着直想笑。
“就是说有两个中国军阀,一起造反,”泰勒解释到,“然后比较强大的那一个看见另外一个虽然更弱,但是夺取了胜利的果实,就很生气,请他到一个叫做鸿门的地方去吃饭,准备在席间把他杀掉。”
“我怎么感觉你在意有所指……”
“没有,只是开个玩笑,”泰勒笑着说,“要是贝拉特里克斯还活着我是真的不敢去,但是现在既然那个疯子已经被我干掉了,那么我就没有什么好后怕的了。”
“我们只是想要和你有一些商业上的合作。”马尔福说。
“我也是这个想法,”泰勒说,“所以你不用担心,提前三天告诉我时间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