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那就是你祖母下的手？”

凤云战：“……”

是啊，不论是母后还是祖母下的手，他们凤家始终是害死她生母的凶手，有什么区别。

可是在他心里，还是有本质区别的。他跟母后感情深厚，母后也只有他这唯一的儿子。而皇祖母不一样，她有许多孙子，或许曾经他作为最有希望的皇子存在时，她疼爱过几分，后来他没了希望，这份疼爱也消失无踪。

他不想顾洛汐误会母后，至于皇祖母嘛，呵，皇家亲缘浅薄，有时候还真不如陌生人。

只是这话，他却没有办法对身边的女人说出口。

顾洛汐强压下嘴角，心里却早已笑疯了，战王爷纠结的样子真是太有意思了。

他在怕什么，怕她会因为长辈间的恩怨情仇而跟他对立么？

“王爷，我们是人，不是神。人都会犯错，人不用普度众生，一辈子匆匆几十年，为别人的恩怨情仇苦了自己一辈子，不值得。”

顾洛汐翻了个身，轻轻的磕上了双眼。这不是虐恋情深的言情剧，她都已经死过一回了，这一辈子她了无牵挂，她只想快快乐乐肆意而活。

凤云战一怔，她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想复仇？

他所熟知的，只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从未听过她这种为报仇苦自己一辈子不值得的论调。

他在这纠结，抬眼却发现身边的人呼吸已经变的清浅规律，显然已经进入了梦乡。

凤云战顿时哭笑不得，亏他还担心她会有什么心结，结果这丫头就是个心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