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洛汐瞳孔涣散，许嬷嬷和小翠的那些哭喊如隔在九天云外，落到她的耳中，只剩下一些隐约的低鸣。

她无法给她们回应，心里却有一抹执念，她现在是不安全的，她一定要清醒。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哆嗦着摸到自己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自己咬自己的滋味并不好受，顾洛汐却不得不加重齿间力道，直到嘴里满是血腥味。

许嬷嬷惊呼一声，她伸手想把顾洛汐的手解救出来，可是拉了好几次，都没有把她拉开，反而让她手腕处流出了鲜红的血。

正当许嬷嬷和小翠焦急不已的时候，下一秒她们的身体就被推开，凤云战快速的出现在顾洛汐身边，满是茧子的大手钳住她的下巴，声音清寒的命令道。

“张嘴。”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自残。

顾洛汐反应慢了半拍，见她还没有松口，凤云战再也顾不得会不会弄伤她，大手在她两边嘴角处一个用力，迫使她松了口。

只见白皙如玉的皓腕上两排血淋淋的牙印怵目惊心，很快鲜血汹涌而出填满了齿痕，一滴一滴顺着手腕滴落到床单上。

凤云战皱了皱眉，这丫头怎么对自己也这么狠。他有些心疼的拿过干净的帕子压住她的伤口，低声问道。

“还认识我吗？”

顾洛汐迷惘了好一会，手腕上的疼痛拉回了她些神志，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那道疤痕是那么的亲切。

“凤云战？”张嘴好半天，顾洛汐才干涩的说出了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