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贺星耀饶有兴致的打开了手中的玉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在胸口处轻摇了起来,微微挑眉看着季怀书:“不会要,那你干嘛要与人家游湖赏景呢,莫不是你故意试探而为的?”
季怀书看着一旁面无表情的周亦岩,讨好似的来到了众人的身前,笑嘻嘻的道:“我是为了三哥,咱们在这边的行事也快完了,我本来是想借着机会试探一下这尚书令府究竟日后在南崇有什么打算,是否对三哥有什么助益,可没想到这岑羽秋她软硬不吃,害的我什么机会都没有。”
周亦岩微微挑眉,眼神带着冷意的看着季怀书,一股冰冻之感再次席卷他的周身而来,然而这比刚刚岑羽秋给他的寒意更甚,只听周亦岩语气平静,不带着任何情绪的道:“多此一举,尚书令府我还不放在眼里。如果王大人敢出手,我也不介意削株掘根,寸草不留。”忽而他眉间一簇,问向了贺星耀:“那边可是来人了?”
贺星耀点了点头:“是啊,早就来了,不过...好像不是催你办事。我本以为他们是为了抢功而来,但是现在看来,他们应该是知道了东西的去向,也等着你出手呢。毕竟这件事总归还是你的,谁抢的结果也都没有什么意义。”
“是啊。”项乐言道:“但...就是担心他们来,会横生不必要的枝节。眼看我们在南崇的事情也快解决了,如今就半路出了一个岑羽秋,这个‘意外’还真是有些想不到,可她要办消息,虽说不难可若要是被那边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疏漏?”
周亦岩看着雅室的门外,唇角勾起一个邪气至极的笑容,那很是好看的眼眸在长长,卷翘的睫毛下犹如新月晦暗不明,但却带着一种锐利出鞘的锋芒,就仿佛是带着促狭的一头狡狼,等待着属于他的猎物:“‘疏漏’这倒是有些新鲜。不过这‘疏漏’二字,我不想在我所经手的事情上听见。”
一句话,几人纷纷面面相觑,也明白了周亦岩话中的意义,只是有些事他们也不得不防,岑羽秋只是一个侯府的嫡女,她有这般的谋算,虽说出自他们的预料之外,但仿佛也在情理之中,可她竟然要凭一己之力撼动南崇,那还真是有些超乎想象,好奇之余,他们也有了提防之心,若是岑羽秋真的做出什么‘意外’之事,他们也不介意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只怕是到时候想要挽救,也为时已晚,还是要早做准备的为好。
霜降和白露在岑羽秋的身后,随侍着自家小姐走出了奉贤茶楼,对于刚刚雅室门前的情形,就算不知事前发生了什么,她们也可以猜到,但看着自家小姐丝毫不留情的拒绝,她们也明白,这季掌柜看来也是一位自作多情的浪荡公子。
走出奉贤茶楼,岑羽秋没有在外停留,而是直接回了尚书令府,此时也已经是午后,尚书令府的下人依旧很是忙碌,大红的绸缎,喜字到处皆是,一副喜气融融的景象,实在是看的人有些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