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霆衍如同雕塑，久久不得动弹。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低头看向怀里身躯已经僵硬的女人，眼含热泪，颤抖却如同虔诚的信徒，在女人唇上亲了亲。

“念念，你总跟本王说未来，但本王想知道，与本王这短暂时光，你的心里，可曾有过本王？”

……

“为何不说话？”

厉霆衍沧桑的笑了笑，手指与念央十指紧扣，用力的抓紧，

“你愿意与本王生生世世都在一起，那一定是爱本王的对吧。”

“你不说话，本王就当你承认了。”

厉霆衍垂眸看着无声无息的女人，

小心翼翼的开口，

“那，说一句欢喜本王，好不好？”

他不断的问，带着紧张，带着期待。

但回应他的，始终只有山顶无边的风声。

他一生都不知道那个答案。

★

大治国史书记载。

晋元300年，以残暴为名的临安王变卖王府，开扩慈善基地，为天下所有难民服务。

于挚爱王妃去世三年后，便将权利交于旁人，义无反顾去了那青山寺庙带发出家。

他终日礼佛，只为洗清罪孽，到他去世那天，弟子在他床前下跪，他安然握着一只桃花闭眼，

“念念，本王来寻你了。”

史书最后的记载，临安王为大治国最得民心的天下之王。

他一生为民付出，没人再记得，他曾残暴不仁。

光明终将吞噬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