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已然没有回答，有些事情越描越黑。

“这就是晨晨吧？”颜斐尔指着墙上的照片。

这是颜斐尔第一次来孟已然的家里，墙上挂满了照片，照片上的孩子每一张都是在笑着，表情里都是孟已然和陈辞在的影子。

“是晨晨，你们黎家的人应该都知道他才对啊。”

“我知道，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看来，是个聪明可爱的孩子。”

“是聪明的孩子，可惜命不好。”

“你还在怨恨我们。”颜斐尔不是在问，而是肯定的说。

孟已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孟已然，你觉得晨晨的死和黎柘遇的关系很大吗？或者你真的就认为没有了黎柘遇，晨晨就没事儿了吗？”

“难道我应该感谢他吗？感谢他给晨晨垫了医药费，让他可以住这么好的医院；还是说感谢他让晨晨最后的生命在医院里耗尽的。”

她是很平静的在说，就好像是真的要感谢他一样。

“颜斐尔，你觉得我现在真的不应该恨吗？”

“孟已然。”颜斐尔突然眼里充满了眼泪，“对不起。”

“不用道歉，就像你说的，没有黎柘遇，晨晨也会死。”

“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颜斐尔不知道应该再说什么才能弥补自己多说无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