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聊了一会儿，楚泽心中挂念林婉，便起身跟魏帝告别打算离宫。

魏帝知晓他的心思，也没阻拦，只是在其离开时犹豫了一会儿道：“泽儿，你如今带着莫大的军功回京，自然会被那些暗中的人盯上，自己要多加小心。至于别的，不要多想。”

魏帝没有继续说下去，楚泽却明白他的意思。如今圣宫势大，压迫的皇权喘不过气来，虽然这些年魏帝已经收了一些皇权回来，却始终没有足够的实力铲除那些朝中的奸佞。魏帝是想让自己多忍耐，等到终究可以和圣宫抗衡的那一天。

盯着魏帝，楚泽淡淡道：“父皇，一味忍让并不是儿臣的行事作风。不过父皇放心，儿臣不会主动惹事。”

但是圣宫和他早已是不死不灭的关系的，也终究会再次对上。这一点，不仅是楚泽，便是魏帝都很明白。

一想到这么多年来圣宫暗中针对楚泽的刺杀，魏帝心中更是愧疚，瞧着儿子清冷的眉眼，他轻声点了点头：“朕知道，你一直都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当年你母妃........“

“父皇，儿臣累了，先告退了。”魏帝刚是开了个头，楚泽便是淡淡打断他的话，而后行了个礼便兀自离开了养心殿。

魏帝看着楚泽的背影，只觉得一阵疲惫和无力，看着恢弘壮阔的大殿，他却觉得自己始终是孤家寡人一个。

慢慢挪到高高在上的御塌上，魏帝歪着身子扶着额，轻轻闭上了眼睛。

“香香........”

不知多久，这两个梦呓般的字从魏帝口中轻轻吐出，带着无尽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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