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 —
七 — —
八 -- --
八 -- --
九 — --
揲数 主卦(无妄卦) 变卦(否卦)
这样在起卦时,按“大衍之数”,通过“三、六”十八变,得出六个揲蓍之数,通过转变为“卦符号”,就得出一卦为“本卦”,即把蓍数按阴阳之分变成阴阳卦符号(今本《周易》里的卦符号),这样有六个蓍数就转换成六十四里的《无妄》卦画。若有变数(即起卦时出现的 一些变数,如规定奇偶里的老、少数,即“六”、“九’为变数),那么“本卦”的爻画是要变的,即“—”符号变成“- -”符号,“- -”符号变成“—”符号。这样就又从“本卦”中得出一“变卦”来,这不过是人为的规定而已。如上例,本卦《无妄》变出“变卦”《否》来,这只能是以今本《周易》卦爻为蓝本的说法。
那么,按“以揲变卦”(即以蓍草起卦而得出“六、七、八、九”,再将这些数按阴阳之分转变成阴阳爻画)就是“变卦”之说的话,那么上图例中的“九”为老阳数号是个变数,由《无妄》卦再变出一卦,即“变卦”了。
那么,“大衍之数”在起卦上适应不适应春秋《周易》文本呢?即《左传》里所记载的筮例呢?一样适应。因春秋《周易》文本虽没有篡改成数字爻式,而是每个“六联体”符号做为每卦首,其后跟着名称和一句话(后称卦辞)和六句繇辞。春秋《周易》文本里不外有了六十四个六联体符号和六十四个名称。只要有了这套符号和名称,不论这套符号下挂上去的是哲学内容,还是占辞,史巫眼里就可以用大衍之数起卦算卦了。
如春秋《周易》文本里的《观》内容里,已有一个六联体符号和一个名称。
原创《周易》一书所用那套符号变成卜筮符号工具后,《观》里原排序符号变了卦符号,《观》里原文章里第一个字也成了卦名称。有了这套算卦的符号名称工具,一样用“大衍之数”起卦法起出某一个卦符号,自然就得出六十四卦里某一卦名和内容来。
不过若用“大衍之数”起筮,若有“变数”,是有局限性的,只能变出每篇后面的六个“六联体”符号里的某个符号,这就出现的筮例如《观》之《否》曰的说法。《否》本是《周易》里的一篇名称,又是《观》篇里一个“繇题”题目名称。不过用春秋《周易》文本卜筮,在起筮时出现“变数”也只能在每篇里的六个“繇题”符号看变化,这样就很受限制,若变出六个符号以外的符号就无法适应,故在《左传》的筮列中出现只有两种用《周易》里文辞当占辞使用,一是用“卦辞”来批断人事吉凶,另一是“繇辞(后改称为爻辞)。因为春秋《周易》文本这种结构一般还不适应所谓的“变卦”算法。故到帝制时期把春秋《周易》文本,又篡改“六爻”式文本,为的是好起卦,算卦时不但看“主卦”或要看“变卦”,两卦结合来附会,联想人事上的吉凶。
用四十九根蓍草推演出一卦,通过推演出的四组数字,又规定出一个筮术上的原则,叫“老变,少不变”。这就涉及到占筮中的“变卦”说。但《左传》里的第一筮例,史巫把原创《周易》改造成“六繇”形式,而当成筮书使用时,同样可通过揲蓍而起筮(后称“卦”)。《左传》里记载的是"《观》之《否》"卦。周太史筮出的《观》(卦)是通过十八变推衍出来的。而《否》却不是通过所谓的“变卦”得来的。而后人从卦学上说这一筮例里出现的《否》是六十四卦说《否》卦,这一筮例的"《观》之《否》",也就被说成是两卦涉及到“老变,少不变”的算卦方法。为何老变少不变呢?而在生活里不是少变老不变吗?古人认为物极必反,亢龙有悔,事物发展一定端位,就要变化。后来称的老阴、老阳,是通过自然界里的现象抽象化了的认识。古人看到月亮的圆缺,四季的变化,通过直觉的,感性的认识,得出的理论,就是阴极转阳,阳极转阴的循环认识论。把看到的天地自然变化类比到社会人事上。但《左传》记载的“以《周易》筮之”的筮例,不是后人认为的变卦筮例,如这第一筮例里的"《观》之《否》",不是“变卦”,而是“变繇”筮例。即"《观》之“否”"只是筮出的《观》一卦,而《否》只是所筮出《观》里的一个“繇题”的名称而已。
把《左传》里的第一筮例,说成是“变卦”,是不知《左传》里记载的“以《周易》筮之”的筮例,是已把原创《周易》文本篡改成“六繇式”结构形式的卜筮筮例。把《左传》里的筮例说成是“变卦”筮法,是以今本《周易》(即“六爻式”《周易》)说之的结果。而这种说法又是汉至今的传统说法,导致这传统的说法上的错误,是只知今本《周易》,而不知有“繇式”《周易》。如《观》之《否》,并不是个变卦筮法,而是由春秋《周易》文本格式决定了那种说法。
由《左传》里所记,春秋时期史巫运用春秋《周易》文本(即“繇式”《周易》文本),用蓍草按“大衍之数”筮法,一样的起出六十四个不相同的“六联体”的某一个“六联体”符号(即后称六十四卦的某卦)以及这个“六联体”符号里的某一“繇辞”来。不否认春秋《周易》文本,已是巫史将《周易》原创文本改造成筮卜的结构形式。即把《周易》里的文辞改编成筮卜的繇辞形式了。春秋《周易》文本在巫史手里一样的可按“大衍之数”的说法起出卦来,因为《左传》里记载的筮例不单单只是以春秋《周易》文本进行的筮例,而是有春秋《周易》文本以外的卦书筮之的筮例。但都是离不开那套“六联体”符号,所以以“六十四个不相同的六联体符号挂进去筮辞,变成六十四卦,都可以“大衍之数”说法,即通过“三”“六”十八变,而得出六十四卦中某一卦,以及某卦里的某一繇辞来。
我们已知春秋《周易》文本,不是以“六·九”数字来做《周易》里的每篇题目。春秋《周易》文本,还没有被史巫改造成数字爻称的结构形式。但春秋《周易》文本,在巫史手里一样可用蓍草起筮,即按照“大衍之数”起卦法,一样的起出六十四个不相同的“六联体”符号里的某一“六联体”符号,这关健是把原创《周易》所用那套符号篡改成六十四卦符号的卜筮工具。
我们就以《左传》里的第一筮例来演示在春秋时期是如何得出此卦,又是如何得出“观之否曰:观国之光,利用宾于王”这句繇辞的。
首先是用蓍草来起筮(后称卦),前面已讲过的推演方法,是要通过“三”、“六”十八变求出一卦,在揲蓍过程中(即三、六,十八变)得出六个数字:如“七、七、八、六、八、八”。在通过对这些数字按规定转换成“六联体”符号,即规定奇数转成奇卦画(一),偶数转成偶卦画(八)(在春秋“六联体”符号组合的两个基础符号之一的写法还不是后来的“- -”这种写法,类似是“∧”这种写法),就得出一个“六联体”卦符号来,也就知道是繇式《周易》里的那一个符号和名称内容了,即后来所谓的某一卦了。
如下转换方式:
七 —
七 —
八 ∧
六 ∧ (x)
八 ∧
八 ∧
(揲数)(《观》里的“符号”)
通过揲蓍之法,即通过“十八变”推衍出“七、七、八、六、八、八”这六个数字,我们给这些数字命名为“揲数”,即揲蓍推衍之数。再把“揲数”转换成一卦符号,就得出所谓的某一卦来。
春秋时期还没有在卜筮符号上附阴阳之说,但在筮法上可以分奇偶数字来规定转换成某卦符号里的两种基础符号。即使春秋时期对数字还没有的奇偶之说,应知道数字里的单双之分,就以数字里的单双之数转换成某卦符号里的两种基础符号,一样能得出“六十四卦符号”里的某一卦符号来。
但是如何得出春秋《周易》文本里的所谓某卦里的某一繇辞呢?
由第一步可通过“大衍之数”起卦,得出揲蓍之数而变出的“六联体”符号,就知道是《观》的符号,但要得出《观》卦里的某一繇辞,实际这是一个很好解决的问题,即规定出筮法原则。如规定出,在起筮过程中,通过揲蓍所得出的奇偶之数里,凡遇最小(或称“少”)的偶数“六”,与最大的(或称“老”)奇数“九”,是谓“变数”。凡得出“大”、“小”变数,就是“繇变”(后来改称“爻变”),就得出某“卦”里某“繇辞”来(因为通过“大衍之数”,推演的结果只有“六、七、八、九”四个数字出现)。如第一步中,在揲蓍过程所得六个数目,其中排在第三中的数是“六”,是“六、七、八、九”中的最小的偶数,按筮法规定是“变数”(即“繇变”)。那么就知道是《观》中的卦符号自下而上排在第三的“繇画”是个“变画”,在记作的时候可在这个“变画”符号后面几个记号(如记个“×”)。在对应《观》里的繇辞,就知道是什么内容的“繇辞”了。
春秋史巫在起筮时,用蓍草推衍后,是心知肚明的会心里记着这个“六”是个“繇变”,还是用毛笔在竹筒上把《观》里画符号排在第三的繇画符号上作个特殊记号。
史巫用揲蓍推演出六个数字后,按成卦法则转换成“六联体”卦符号,就知是《观》卦了。同时按成卦法则规定的“大”、“小”奇偶数(春秋筮例中还没有阴阳说法)为“变数”,也就知道《观》里的第三繇画是个“繇变”,目的是得出“繇辞”,而不是再变出新的一卦画符号。起卦时已知《观》卦第三繇辞的“繇题”是《否》,并且这一卦划是个“繇变”数,假如规定是要按这一繇变繇辞,推断人事吉凶的,史巫起出这一卦时,就会说:“遇观之否曰:观国之光,利于宾于王。”这“否”是《观》里一繇辞的“繇题”而已,而不是又变出了所谓的六十四卦里的《否》卦。故不能认为《左传》里的“观之否”是“变卦”筮法,而恰当的称法,只是个“繇变”筮法。???
《左传》里记载的第一筮例,是史巫以春秋《周易》文本,通过蓍草推演起筮,通过“十八变”得出的数字按奇偶之数换成卦画符号,就可起出一“卦”来,卜筮的巫史,不用翻本就知是哪一卦了。在通过起卦时人为规定卦画某划是变划,就得出某卦里属第几的繇辞来。这本身没有一定之规,均是一种想象而已。后在宋代邵雍不是发明了多种起卦方法,现在不是用铜钱摇摇看正反面来起卦。再一,前面已说过,正因春秋《周易》文本,在起卦上有局限性,如起卦时只有出现一个变”数,才能得六繇辞里某一繇辞,若出现两个以上变数,就超出那种格式,就转变成另一卦画符号,故后来才取消用《周易》名称当繇题格式,改成以阴阳数字(六·九)为爻称格式的《周易》文本。
《左传》里记载的第一筮例,周太史就是这样筮出了《观》中的《否》繇辞来“推算”小陈完以及其子孙的命运吉凶的。那么,通过这一“起筮”方法知道,这与《周易》一书里的内容是无关的。因《周易》一书里既没有讲筮术的方法,也不讲断筮的内容。若想从《周易》一书学得“起卦、算卦”,只能是白日做梦。只有把六十四个不相同的六联体符号衍生成卦符号,成为算卦的工具,再结合《系辞》里的“大衍之数”才能起出六十四卦里的某一卦。这无疑说明《周易》与“八卦”筮术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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