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他是谁?”
以眼神示意被丢在角落里的老头,红衣只要见到治疗过程未受打扰便当然愿意配合。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得先打好预防针才行,免得再一惊一乍下又令王涛的操作受到什么影响,她很不打算自己的男人会从此留下那么大的残疾。
“我要说出来可能会把你吓一大跳,胳膊和手掌那边可得稳住了别打哆嗦,毕竟手指头上的事情再不能耽搁下去了”
红衣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向四娘提出了要求,如此做派除了显示郑重其事之外还令后者的兴趣愈发提高。继而想要打探之人也跟着面目严肃了起来,甚至还举起了指头起誓道:“我以我阿父的坟地起誓,一定稳住了不会打哆嗦,你就赶紧说吧!”
“……”
闻听此言的红衣瘪了瘪嘴没有立刻说说话来,因为她不由得从四娘的承诺中想起了上个月的誓言,以及上上个月的誓言。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处坟土已经被这么起誓了好几次了,如果誓言这玩意真管用的话就该引下来好几次的雷劈,以及同样数量的地震,恐怕附近的村落及河青城都未必能幸存的下来。
也就是说这事情只能是听听而已,绝对不能往当真的方向去设想。有过与许多人充分交流经验的红衣自然也能想通这一点,所以感慨带来的停顿并没有持续太久,该做出的介绍还得一五一十地当面讲述出来。
不过她在这上面就稍微玩了个心眼,从一开始就没有说明这老头的具体身份,也没有说明双方第一次起冲突时是在芒山上空。所以真正令四娘产生兴趣的部分只能落在悬浮车被烧毁那一段,当然还有在李家村那边所起的冲突。
其实光是如此掐去开头的部分也具备一些故事性,尤其是四娘也是亲身接触过悬浮车的,她当然知道这玩意到底有多么结实。而在知道这个大铁疙瘩也会识别时就不由瞪大的眼睛,并聚精会神聆听红衣继续讲述下去。
会有这个性子其实是由于经历了许许多多的风雨,哪怕是稍微闲了几日都会相当的耐不住。这身边人所发生的故事可比寻常的传言更引人注意,在聆听红衣讲述时就不免哦哦啊啊地惊叹出声,哪怕左手那里不断受到王涛的拉拽也会勉为其难地迁就一下。
“……当时等找到王涛时可把我们给吓坏了,看他一手鲜血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后来经审讯和搜检出印章才真正确定这老头子的身份,你猜猜他是谁?”红衣说到兴头处也发挥出了讲故事的才能,她一边喝了口蜜酒来润润喉咙,一边还向四娘抛出了个悬念。
“我猜他是谁?我猜的出来么我猜,你还是赶紧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