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体气氛的改变也影响到带路者的心态,他其实也就是人员转运的一个节点而已,所以没必要同在场人等的关系搞得太僵。几个新编的下水道笑话一抛出来就大大缓和了彼此关系,而多言语的代价就是让舌头上总觉得多了一些味道。
要进行转交的位置很快就出现了,那是一处污秽之物受到明显约束的地方,下水道的两边都为干燥台阶所覆盖起来。这里在条件上要比先前进入的区域要好太多,甚至还能看到若干依靠在洞壁两边的平民。
在油灯的照明之下似乎都是吉丽奇城的子民,但如果仔细打量的话还能从穿着上分成截然不同的两拨人。
虽然在衣服上都同样沾染了许多污秽,不过坐在左边的那群人穿着要更狼狈一些,甚至还有些衣不蔽体的架势。只能从他们的衣服款式和面料上看出还算不错,而且皮肤的也多少还带着几分健康色泽。
坐在右边的那群人则是有着更为厚实的衣物,但是在材质上就多少显得老旧不堪,甚至都难以辨别出原本的材质和色泽。尤其在面容上就更显得分外黯淡,看上去就像是从泥浆里刨出来再晒干了似的。
在这区域里游走的士兵倒也是非常干脆,他们直截了当地像新来地城防军战友们告知具体情况。
先指着左边那群人:“难民,也是逃过入侵者搜捕的幸运儿。这些人就是走累了要在这里休息一阵,过阵子就要将他们沿着下水道送出去,一会儿会有摸清道路的兄弟被他们提供保护。”
在指着右边那群人:“原住民,不要搭理他们。地上的事情影响不到这些家伙们的生活,所以也不必劝说他们离开,硬要带走他们的话甚至会反过来悄悄逃走。”
两句话就说明了在场人等的成分,贫富的分化在这个文明中也不可避免地呈现了出来,甚至还逼得一部分人直接住进下水道里生存。
居于地面上的同胞们才会交税,并且与士兵们的生活产生各种各样的交互,同时也是需要获得拯救的对象。
而居于地底的金格腾人就只是捡些残羹冷炙活着,但不可否认这些人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小小社会。他们于对进入自己地盘的士兵和难民们感到同等的厌恶,甚至巴不得所有的外来者们都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