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场的两帮人都都存在各自的劣势,留下来帮忙护卫安全的河青人首先就是人数较少,只能说是体力和精神头还算不错;而在此倒了一地休息的草原人虽然说人数较多,但基本是伤的伤、累的累的模样,想要保持强硬的话就无疑得付出更大代价。
“呵呵,他说的对。”
一声轻笑就在这种紧张情况下传了出来,大家都循声看过去时却发现是四娘所说,而且用的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草原话。这一位可是正在施展不可思议的“神术”拯救人命呢,在发言的时候就自然带上了神圣光辉。
接下来四娘还以自己的言语和手势向两方劝和,本就战意不强的海日古便首先后退一步,而在场的信众们也自然是以神使的意志为主。于是几乎快要成型的紧张局势就被轻易地消弭掉了,反而令那两边挑事的翻译看得目瞪口呆。
某人早先好歹也是凭着对财富的热情跑过商的,哪怕是忍着磨坏草鞋的痛苦也要在黑暗中来回。能让她一直坚持下去的无非就是转口贸易的丰厚利润,当时有多喜欢这个发财渠道便有多喜欢学外语,这几乎是每个跑商之人的本能选择。
只有能说会道的商贩才能将自己的商品推销出去,也只有善于察言观色的买家才能确保自己不会吃亏。只是短期的生吞硬剥或许难以分析大段大段的复杂句式,但这并不妨碍对话语中的部分关键词展开上下联系。
故而四娘并非是完全不懂草原话,至少翻译过程中出现的部分猫腻还是能辨别出来的。只是当草原人一多就会发生越来越频繁的交流活动,这才不得不努力找寻一些翻译作为中介。
可既然中介并不能真实反映双方意思就相当于出了问题,四娘便只将自己的脑袋微微向那翻译一摆,而后便冷声吩咐道:“这小子还有些不识相,一条舌头怎么能有自己的想法呢?让他知道一下这里是谁在做主,但也别整的太狠了。”
“是!”
附近的武装信众们正因为没打起来而不满呢,闻言之后就如狼似虎地将那翻译拖在了一边。光是在拖行的时候就会时不时地拿拳头照顾几下,等带到了大概的地方后便也聚拢了很多人,接下来便只有一通臭脚丫子来做伺候了。
他们的身体刚刚可是为了应对紧张局势而动员了起来,那些分泌出来的激素可都在等待一个发挥作用的机会。然而四娘的出面阻止就让很多人觉得浑身不自在,还好眼下就突然出了个能够发泄的地方,那走过路过之人当然就要扑上去轻松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