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父突然笑了笑,意味深长道:“依我看,是阿月央你们来的吧?”
七墦情当下愣住,下意识瞟一眼凌览月,有些尴尬地笑笑,死不承认:“凌叔这说的哪里话?”
“他还告诉你们附骨的事了,是吧?”凌父浅笑道。
“啊哈哈哈哈,附骨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听说过?”七墦情装傻。
凌览月终于憋不住了,有些窘迫地扯扯七墦情衣袖,无奈道:“父亲,别吓他们了。”
嗯?七墦情懵了一瞬,再看那边凌父突然爽朗地大笑起来,这才明白方才对方只是故意这么说的,他早就知道他们要来,也知道是凌览月发求助所以他们才过来的。
“说来惭愧,明明是我们族内事务,却偏偏找族外人来解决。”凌父叹息着摇摇头,“这若是传出去了,咱们凌家怕是名声难保咯!”
七墦情忙道:“无碍,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当是到北冥游玩一番。有些事我们听归听,最多就当饭后一言,彼此说说罢,说与他人他人也听不分明,难免有意见不一致之时,伤了和气便不好了。”言下之意便是他们不会外传,让这件事烂在心里,正和凌父的说辞。
白璃第一次听七墦情这么拐弯抹角地说话,一时还略带诧异地瞟她一眼,随后附和道:“先生放心,凌弟于在下有救命之恩,在下定会谨言慎行。”
凌父满意地点点头,使了个眼色让凌览月回避,转身朝边上游去,穿过珠帘将他们领到有椅子的地方落座。
“附骨之毒你们都有所了解吧?”凌父正色道。
白璃谦虚道:“略有涉猎。”
“那我便不赘述了。”凌父道,“有些事生人或许更能觉察到。”
七墦情挑眉:“莫非您怀疑是自家人做的?”
“老大与老二相继过世,这什么心思我还能不懂吗?”凌父冷笑,“说起来当年我也是这么坐上现在这个位置的,现在才知道,当时父亲看我们明争暗斗也是我这种心情。”
“无奈又好笑的心情?”七墦情笑道,“不过一下子将长子次子幼子都做掉,这人可真是有些自卑呢,生怕选不上自己?”
“也不一定是内斗。”白璃插话道。
七墦情耸肩:“的确不一定,但想做到这么准的,即便是外家甚至外族的也一定有内鬼混在这里。鳞甲症可不像普通的毒随随便便就能下得了,这种慢性的解毒难下毒也麻烦,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弄出来的事。”
白璃点头表示赞成。
“不错,这事有劳你们费心了。”凌父道。
七墦情往桌上一趴,懒洋洋道:“感觉会蛮有意思的样子,我可还没经历过这么有趣的事。”
凌父笑了笑,不语。
“既然如此,在下便先行告退了。”看出他送客的心思,白璃识趣道,起身行礼后示意七墦情跟他出去。
七墦情笑眯眯起身,朝凌父挥挥手:“放心吧,这个忙我们会好好帮的!”说着便跟着白璃慢慢往外走出去。
凌览月就站在大门外候着,见他们出来忙上前问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