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天晚上刚发现六瓣莲的问题时便猜测这里或许有什么封印,所以才会导致那一株六瓣莲长势如此之好,于是在这里顺手留下了母符;今日六瓣莲被拿走后六月飞雪异景加剧,更是印证了她的猜测。只是这符咒用起来太过显眼,即便是什么都不懂的独骍若是见了,估计也会起疑。如今终于把这两位全支走了,她便趁机把第一次子符给下了,随后再观察六月飞雪的境况,以决定需不需要再下最后一次子符。
一个时辰后,七墦情终于收手擦汗,休息片刻等气喘匀了确定他们不会看出自己的疲倦后才原路返回回了屋里。
“安小姐!”
七墦情才刚走到拐角处便见独骍大老远地冲自己打招呼,失笑走过去:“怎么了?”
“刘叔说偷莲花的人找到了!”独骍一脸兴奋,拉着她衣袖就往回跑。
“是六瓣莲。”七墦情纠正。
一进房间就见白璃正慢条斯理地坐在床头喝茶,刘叔恭恭敬敬站在他身前等候,另有一位面生的身着仆从衣物的男子垂着头站在一旁,惴惴不安的样子。
“安小姐,独公子。”刘叔侧身给两人行礼。
七墦情随意摆摆手,走到白璃对面那张床坐下,笑道:“刘叔何必多礼。听说你找到偷六瓣莲的人是谁了?”
刘叔笑着朝她点点头,接着横了边上那位仆从一眼。仆从浑身一抖,直直冲她跪了下来,磕头道:“小人也是迫不得已啊!”
“哦?”七墦情饶有兴致地挑眉,“说说?”
“家母重病,小人付不起郎中的药钱,那郎中便指了那朵六瓣莲叫小人摘来换,小人只是,只是……”他低声道。
七墦情抬眼看刘叔,像是询问他所言是真是假。
刘叔道:“的确属实。”
“可有那郎中消息。”白璃问道。
刘叔遗憾道:“不曾。我专门去问过街坊邻里,大家都只是见过那郎中,但要问具体长相就都没印象了。只知道那郎中似乎是前些日子从外地过来的,今日便离去了。”
七墦情看了那仆从片刻,垂眸道:“让他出去吧,该怎么罚就怎么罚,那郎中的事我们会查,不必烦劳刘叔了。”
刘叔应了一声,呵斥那仆从退下。
“安小姐还有何吩咐?”刘叔恭敬道。
“没什么吩咐,就是单纯好奇而已。”七墦情笑道,“六瓣莲离水没多久便会失去踪迹难以追寻,你是如何确认是他偷了那六瓣莲?”
“都是小姐的主意。”刘叔道,“以往就曾出过这类事情,最终由于无法追寻只好不了了之。于是从那次起,小姐便私下配制一味药嘱咐我照料药园时浇灌,如此一来何人碰过药园的草药一试便知。”为了增加说服力,他还指了指独骍,“独公子身上便有那味药的味道。”
“确实,我昨天把薄荷叶抹他身上了。”七墦情笑,“还是她有办法。行了,你先退下吧,有劳。”
刘叔行了一礼,转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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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