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寒眯眸瞧了眼她红润如熟透了的苹果的小脸，勾勾手指示意她靠的近一点。

她以为他要打算说了，立刻乖乖往他身边靠了靠：“赶紧说。”

“放洗澡水就不必了，按摩也可以缩短为10分钟，按摩完之后，你如果能帮我……”他单手把握着方向盘，微微倾身附耳对她说了句什么。

水依静脸色一变，用力的将他推开：“顾墨寒，你不要得寸进尺！”

男人耸肩，满不在乎的模样：“我是商人，商人最喜欢的就是得寸进尺、物尽其用，难道你不知道？”

谁又能想到，这厮斯文俊雅、衣冠楚楚的外表下，整天藏着怎样龌不堪的心思！

水依静瞪着他，贝齿咬紧下唇，就是不说话。

顾墨寒等了几秒钟，才不疾不徐的道：“如果你实在无法接受，我也可以后退一步。”

一边说着，视线若有似无的撇过她的白嫩纤细的小手。

事实上，他原本就把主意打在她的手上的，但直接提出来，恐怕她第一反应还是拒绝。

于是他就提高了一个档次的要求，等她拒绝之后，再后退一步。

有了对比，感觉上，她就更容易接受了一点。

果然，水依静表情明显的松动了一些，犹豫好一会儿，才迟疑点头：“好吧，……成交。”

男人满意勾唇，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乖。”

她没好气的推开他的手：“赶紧说！”

顾墨寒要说的事情，的确是一件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很简单，甚至一句话就能说完。

三年前，张昊之所以会跟白芊芊睡到酒店去，不是因为醉酒，而是因为魏小淼。

如果当初他没有睡了白芊芊，恐怕三年前的魏小淼，就已经遭遇了曾经她遭遇过的事情，而且，她恐怕也没有那么幸运的，有一个张鹏帮她挡下一切，有一个白郡炎在紧要关头赶来……

顾墨寒说完之后，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疾不徐的念了一遍白芊芊的名字，然后‘呵’了一声。

明明不是很冷厉的语调，却莫名的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水依静这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知道当初她遭遇的那件事情，是白芊芊一手安排的了。

但似乎……并没有因此动怒，没有迁怒整个白氏，也没有做出任何报复白芊芊的举动。

又或者是，他并不急于报复白芊芊。

因为任何来自于他的报复，对白芊芊而言都是不痛不痒的，一个常年被病痛折磨的女人，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被死神带走的女人，任何生理上的折磨，任何死亡上的恐惧，对她而言其实都已经不算是折磨了。

但想要折磨她的办法，太多太多。

因为她还有在乎的人，比如白郡炎，比如张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