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黑线出现在脑子里,项飞的头更晕了,直接脱口而出:“那咱们……”
田麦穗沉下脸,把面包丢在盘子里:“你混蛋!”
“我……”项飞觉得自己无话可说,主要也不懂对方的意思。
“衣服是我脱的没错,但是我田麦穗不是没见过男人,不可能趁机和你发生关系,并以此要挟你!你是醉了,我可清醒着呢,我是当过别人情妇,但是做人也有自己的底线。”
“对不起,是我想龌龊了!”
“我是不是在你们眼里永远是个荡妇、不要脸的女人?”田麦穗感觉自尊遭受到严重伤害,悲伤地流下一串委屈的眼泪。
“对不起!”
“不用,衣服在晾衣架上,你自己去拿,穿上赶紧走吧!”田麦穗指着阳台说道。
项飞顺从地走过去,把仍然湿着的衣服拿下来,回到卧室穿好走了出来:“对不起,睡衣我给你叠好放在床上了!”
田麦穗没说话,用手揩了一下眼泪,背身望着窗台上的那盆仙人掌。
把自己的手机拿上,他快步向门口走去,却由于宿醉未醒、头脑晕胀,一下摔倒在鞋柜上。
田麦穗赶紧过去搀扶,瞬间忘掉自己刚才的委屈,却不肯收回刚才的话:“算了,你这样子也开不了车,中途再出点事还是我的责任,我送你回去吧!”
“我……”
“你想说什么?不想让我送的话,你可以打车回去,车我给你开到公司你自己取!”
“那,你……你送吧!再次为刚才的误会说声对不起!”
从项飞手里抢过来钥匙,她打开门走了出去,项飞踉踉跄跄跟在后面,先后上了那辆老捷达车。
在路上,项飞一直没敢主动说话,车内尴尬得空气好像都不流通了。
“昨天谢谢你!”田麦穗主动开口:“我这人恩怨分明,如果不是我,你也不至于喝成那样,这份人情我记得!”
“我替你喝酒,你帮我收拾残局,咱们俩谈不上谁谢谁,顶多算礼尚往来!”见对方开口,项飞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昨天除了那五杯酒,之后我们再喝没喝?”
“没有,就在那称兄道弟,叙革命友谊来着,酒再也没碰过!”
“我和他们叙革命友谊,称兄道弟?”
“没错,他们起的头,你也没拒绝,彼此之间勾肩搭背、赌咒发誓,就差去关二爷面前拜把子了!”
“我怎么觉得那不是我?我烦他们都快烦死了,能做出那样的事?”
“要不怎么叫酒肉朋友呢?那时候你们说话只顾顺嘴,哪管说的是什么。由于酒精的关系,也许当时自己都把自己感动了,但是酒醒之后谁会记得?你记得吗?”
“不记得,完全断片了,怪不得很多合同都是酒桌上签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