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逸宸慢慢摇了摇头，眼底深处闪烁着一抹深沉而复杂的光芒：“我也说过，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完美，如果你看到我真实的一面，必定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但是无论怎样，我这一生只能是你的，不管我变成什么样，是人是神，或者是妖是魔，你都不能不要。”

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底深处的那抹光芒，黎卿璐却并不曾追问，只是淡淡地笑笑：“你这不是强买强卖？”

“嗯。”慕容逸宸居然点了点头，语气虽然淡，一贯的霸气却丝毫不减，“因为我对你亦如是，无论将来你变成什么样子，都只能是我的。”

“大话谁都会说，因为现在还没有事实摆在眼前。”黎卿璐的笑容依然清淡，眸子却不自觉地尖锐，“如果真的出现了不堪面对的一幕，就算你不在乎，恐怕也架不住世人的蜚短流长。”

“我可以。”慕容逸宸毫不犹豫地点头，“卿璐，我只要你，这一点我很确定。我也只能是你的，如果你不要，我也不要。所以你要不要？”

黎卿璐有些无奈：“你都已经规定好答案了，我还能怎么说？”

慕容逸宸唇线一凝，竟然少见的有些固执：“我要听你亲口说出来，说你要我。”

“我要你”这三个字虽然不像“我爱你”那么难以说出口，但在黎卿璐看来，其中蕴含的誓言的分量却比“我爱你”要重得多，所以她本能地迟疑了：要了就表示要负责到底，可是以她目前的状况，真的可以吗？

对她的迟疑显然很不满，慕容逸宸把手伸到了她的面前：“刀呢？我要死。”

“别吓唬我。”黎卿璐有些无奈地握住了他的手，“我要。”

“我不要。”慕容逸宸甩开她，“如此不甘不愿，要来何用？刀给我。”

“我真的要。”黎卿璐重新握住他的手，眼睛亮闪闪的，拼命想要让他相信，“对天发誓。”

“发誓没用。”这一次慕容逸宸没有再甩脱，眼中那晶亮的光芒比黎卿璐更璀璨，“换一种方式让我相信你是真心。”

黎卿璐忍不住挠了挠眉心：“什么方式？”

慕容逸宸抿了抿唇：“吻我。”

黎卿璐怔了一下，慕容逸宸的眼波已经重新变得温柔似水：“刚才你没醒的时候，我吻了你。你可一向都是不吃亏的，不想讨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