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
“这期间可有他人寻你?”
“二皇子……倒是比其他人来的都勤一些。”
“好,你下去吧。”
言弘话音一落,娜姗便起身离开……
他费尽心思将这位塞北公主救出,也同样要求她配合与他演一场戏。
娜姗自身开朗的性格,这几日更是得到了皇上的宠爱,而言弘又与她近期走的极近,这是他曾经不曾有过的例子。
难免会让有心人多心,这几日的传言他也听到了不少,无疑是些,三皇子将要求娶塞北公主的话。
而这也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只是凌霄突然的出现,确实险些坏了他的计划,可如今,他没办法停下……也不愿去解释……
凌霄回到白鹿山时,山中已经被不少侍卫所占,他们漫山遍野地搜索,只为寻出白鹿。
凌霄寻了小路便急忙上山,走进这院内看见十五与白鹿时,她的心才松了下来。
“丫头!”十五见她回来,极其兴奋地便跑了过来,这白鹿也不断围在她身旁跳跃着。
直到鹿婆婆从屋内而出。
“你回来做什么?”
凌霄这才将十五与白鹿一同推搡进屋内,看着鹿婆婆急忙道。
“婆婆,山中全是要来抓捕白鹿的侍卫,这里已经待不下去了。”
十五虽因凌霄的话,将一旁的白鹿抱地更紧了些,可鹿婆婆却不以为然道。
“这里是白巫族的地盘,他们想找白鹿,也得进的来。白鹿是有灵性之物,怎会容他们轻易抓捕。”
“虽如此说……可是……”
鹿婆婆拍了拍凌霄的手,才道“放心,这里有我在,便会安全。”
哪怕鹿婆婆如此说着,可凌霄却总觉得心中不安。
直到夜里,凌霄也只是坐于院中,熄灭了所有烛火,一人守到天明。
可这几日山中却并无动作,更不曾有人能寻到此处,可那日她分明看到占据了半座山的侍卫,按理说只需一日便可寻到此处……
其内原因,另凌霄百思不得其解。
“丫头,别守着了。”
鹿婆婆从屋内走出,见凌霄这几日时刻坐于院中守着这里,便上前规劝。
“他们进不来的。”
“婆婆,你为何要一直待在这座山内……”凌霄转身问道。
“这是我的家啊……况且,这些年我逃的时间太长了,无论这一次是不是他在背后策划,我都不会再逃了。”
鹿婆婆说着,深邃的眸慢慢闭起,似想到了七十多年前,族中悲惨的祸事。
“谁?婆婆是说无涯吗?”
“人,总是贪得无厌,得了财富却想要权利,得了权利又想要天下,有了天下……便会想要无尽的寿命。我们白巫族,不知被多少任皇帝搜捕过,他们都想拥有长生之术……”
“所以,白巫族人渐渐便将那术封存了起来,而无涯!他任意施术没有白鹿的祝福,他的身子只会被反噬,我们啊,指不定谁先死!”
说着,鹿婆婆急忙拽起凌霄的手,“丫头,如果老婆子我不在了,你一定要杀了白鹿……绝不能让它落入无涯手中,他若有了白鹿,才将……后患无穷。”
“杀了白鹿……”凌霄盯着鹿婆婆的眸子,微微说道。
鹿婆婆只是向她点了点头,似没有半分犹豫。
而这日,塞北新任可汗,带领着数万骑兵在城门下意为迎接大幽皇帝,可他身后这些骁勇善战的骑兵们,个个手持弯刀,眸中毫无敬意。
皇上站于城墙之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蹙起了眉向南宫影命令道。
“南宫影,带兵出城。”
“遵命。”
话毕,城门大开,南宫影一袭玄甲,手持长剑,驾于骏马之上,行于万军之前,铁骑行来,长枪束立。
他独身上前,手中长剑直指阿弥默,“可汗这是想切磋一番?”
“南宫将军哪里话。”阿弥默向着城楼之上的皇上,微微颔首后扬声道。
“本王,今日是专门迎接大幽皇帝进入塞北!”
“带着骑兵来请皇上!?”南宫影向阿弥默厉声斥道。
“可汗好大的胆子!看来这塞北,本将军还需再踏平一次,才能让你知道天威为何物!”
南宫影话落,虽阿弥默面上依旧不甘,却还是下了马,恭恭敬敬向城墙之上的天子一礼。
“皇上,本王并无此意。”
皇上这才向阿弥默说道,“塞北王,近日你的王弟可在我们大幽住了一段时日,想必你们也许久未见了吧。”
说着,皇上便示意阿什辛上前,他走至城墙边看向了阿弥默,扬眉道。
“王兄,大幽皇帝到了多日,你怎今日才来觐见?”
阿弥默微皱了皱眉,突然笑道,“王弟这话说错了,你虽早去,可给皇帝带了什么?而我今日可是带了不少好东西。”
阿弥默拍了拍手,便有人抱着上好的兽皮狐毛前来。
“皇上,看看这些都是刚打下的好东西,这白狼毛,大幽可是见不着的。”
皇帝轻笑了声,才扬声道,“塞北王,这些东西哪一年塞北上供的贡品里没有,朕来了几日到是听说,附近那白鹿山中,有些好东西。”
“谁不知道这白鹿山里有白鹿,可这么多年又有谁亲眼见过?这种灵兽旁人如何得见?”阿弥默想了想又道。
“皇上是真龙天子,说不定入山可见这灵兽一面。”
“笑话!正因为皇上为真龙天子,怎能亲自入山?”南宫影反驳道。
“那也好说,都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那在这些皇子当中,可有能替皇上寻到这白鹿之人?”阿弥默说道。
“皇上,可要比一比?看看是您这些儿子先寻到白鹿,还是我身后的儿郎们先寻到?”
皇上哼了一声,便沉气道,“要比就让我大幽的将士与塞北勇士相比,只要是为朕寻得白鹿者,无论何人,朕必重赏!”
阿弥默却看着城墙上的人,微勾起嘴角,“皇上,总得说出个赏赐来吧,也给我们一些盼头,比如若我们胜了,皇上送一个公主给我们啊,若是你们胜了,我们也自会送一个公主给皇帝。”
“好!朕金口玉言,今日就答应了你这要求!”
皇上向阿弥默喊道,面上不怒自威地气势已令身旁之人,微微皱起了眉,别说皇上不悦,就连身侧的大臣与将军们,听到阿弥默的要求后,也十分不悦。
一个边塞部落,便敢如此挑衅大幽国威,早已让这些将军怒火中烧。
可皇上却必须应下这一要求。
这一插曲告一段落之后,所有人都在为上白鹿山寻白鹿做准备,南宫影在房中擦拭长剑时,却有一人闯入。
“将军!”言萧扶着门框,提起衣裙便向南宫影跑来。
她如今泪眼婆娑,一副楚楚可怜之态,与平日里的冷静端庄的模样,差之千里。
也正因为言萧如此反常的样子,才令南宫影皱起了眉,急忙走过。
“五公主怎么了?”
言萧拉扯着南宫影的臂,泪止不住地流下,可她望着南宫影的眸却是一片坚定。
“将军,我不要被当做奖励赐给塞北……将军,求您救我。”
“五公主,胜负为何还未可知,您又何必如此。”
“不!我必须为我今后的路考虑,六妹是皇后之子,皇上定不会将她献出,那便只有我了……如果赢了那自然是好,可若是输了呢!我不能不为自己考虑啊!”
南宫影松开了言萧,更是与她拉开了距离,才问道,“那公主来寻我是想为何?”
“将军……让我随了你吧,只要我成了你的人,皇上便不会再将我献出了。”言萧的眸微微望着南宫影,慢慢祈求着他。
“五公主,这件事在下无法相帮。”南宫影转过身道。
“将军……”
言萧依旧上前,双手从后搂在了他的腰间,整个身子贴于他的身后,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才随之响起。
“你不愿让我为妻,我哪怕为妾为奴,只要是你的人,我做什么都可以。”
南宫影站直了身子,笑了声,“在我这里你既愿为奴,那又为何不愿去塞北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