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数到十时，风暴竟全然消失！

天清气明，冰面折射出刺眼的阳光，但倏忽之间，阴云密布，雪又开始大片大片地落下，仿佛八音盒里的梦幻场景。

洛无忧和顾之寒缓缓地落到地上，她看向不远处狼狈的四人，不由得皱眉。

她想说些什么，却又化作一声叹息。

姑娘从口袋里拿出伤药，匆匆跑过去，给天雅的脚踝伤药。

肖天雅的脚踝不知在风暴中被什么东西伤到，伤口深可见骨，少女紧咬着牙，脸色煞白却也没有喊一声疼。

“下回遇到险境，不论如何，先给自己一个防御结界。”洛无忧说道，看了少女一眼，“怎么？害怕了？”

肖天雅坚定地摇摇头，“我才不怕呢！”

“还要继续走？”

“当然！”

字字句句，都是喊出来的。

慕容申擦了擦额角的血迹，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握拳，看向别处。

或许，一切都在恰到好处的时候降临，连同灾厄。

“无忧姐，我会感谢这次风暴的，它让我更加强大了！”肖天雅冲着起身的姑娘说道，颇有几分赌气的意味。

洛无忧转身，摇了摇头，“天雅，你不该感谢任何伤害你的人。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应该伤害你，能让你强大的只有你自己。”

就像洛无忧永远也不会感激在孩童时伤害毫无反抗之力的她的那些人，不经历那些苦难，她也不至于花费那么多时间去修缮自己的房间，重复刚刚整理出来的资料……以及记忆中的娘亲的画像。

肖天雅一怔，她点点头，“我明白了。”

“包容和善良都应该留给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洛无忧摸了摸少女的后脑勺，她花了很久才明白这一点，也不清楚以肖天雅的经历能不能明白。

顾之寒看着，只觉得心痛——他的四哥一直要他宽恕那些给予他伤害的人，但是，伤害就是伤害，能爬过去的，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