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叶成雀，雀鸟闪动着翅膀向前飞，似乎是在带着他们去找阿罗那。

长明紧跟着雀鸟，寒川紧跟着长明，行了半个时辰，两冉了锦州城的街道中去。

当他们找到阿罗那时，阿罗那正立在一家茶肆门前，还是那万年不变的老问题，“你可愿和我一起修欢喜佛？”语气倒是十分客气，面容也十分和善，只是眉眼间那一片茫然还挥之不去。

他忘记了过往，也忘记了自己与惠真之间的前因后果。可入了心的，终究是带不走，也忘不掉。

他还能记得自己邀了一人来锦州城修欢喜佛，只是忘记了那人是谁，只好一个一个的问询。

可锦州城的百姓却很不待见他，酒保拿起扫帚便将他打了出去。

阿罗那被辱骂着赶出门去，整齐而一尘不染的僧袍上被泼了一块大大的油污，仿佛美人细腻白嫩的皮肤上平添了一条狰狞丑陋的伤疤。

他却不在意这些，而是俯身拾起留落在地上的一块玉，玉上雕琢的是欢喜佛像。可那块玉被浸在霖面上的一片油污中，美玉蒙了尘。

阿罗那惋惜地看着那块玉，从怀中掏出一方整洁的帕子将玉包裹着擦干净后，又收进了怀里。

他抬头，又踏上了寻找那被他相邀而来，答应与他一起修欢喜佛的饶道路。

他随手拦下一个路人，依旧是客气礼貌的语气，可却被对方反手推开，还被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