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臻轻声道：“如果真的是奔你来，他们肯定会来找你的。”

黎楚抿唇：“可我无法坐以待毙。”

“自然不能坐以待毙。”陆柏臻揉了揉她的脑袋，眼底划过一抹锋利：“还有赵小桃。”

赵小桃被关在西郊别墅。

黎楚他们从废弃厂房转到这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外边起了大风，夜如泼墨没有半点星月。

赵小桃被捆着扔在杂物房。

她不老实闹腾的厉害，谷雨给她注射了一支强效安眠剂，昏睡几天了，此时要把她唤醒，又给她注射了一支药。

赵小桃缓缓转醒，睁开眼睛就看见眼前四五个人，还有几个熟面孔，立刻从迷茫恢复清醒，挣扎起来。

黎楚在她面前半蹲下，手里匕首在灯光下闪着寒光：“现在，我问你答。”

她问：“你是不是孟知安的人？”

赵小桃身子往后缩了缩，没点头没摇头也没说话。

黎楚伸手把她嘴上胶带撕下来：“上次在天客居让你跑掉是意外，这次你就算废再大力气也逃不掉，死和说实话，你自己选一个。”

人，她也敢杀。

可她从不杀无辜之人，而眼前这个赵小桃绝对不无辜。

赵小桃咬着唇不语。

锋利的匕首在她脸上划出一道细微血痕，黎楚用实际动作，告诉她自己没开玩笑。

她盯着赵小桃的眼睛，再次问：“你是不是孟知安的人。”

赵小桃吃痛开口：“不是。”

“啊！”可下一刻，又一刀划在脸上，赵小桃猛地一声痛叫：“我已经说了。”

“但你在说谎。”黎楚看着匕首上的血，一字一句，音色清冽：“我没什么时间和耐心，你撒一句谎，我就划一刀。”

赵小桃忍着脸上刺痛：“你直接杀了我吧。”

出卖主子，她也是死。

黎楚拉过随身的背包，从里边掏出一个针管和小玻璃瓶：“知道这是什么吗？”她就当着赵小桃的面，用针管把玻璃瓶里透明液体抽出来：“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死的痛快，这是从南浔医学院拿来的病毒原液，注射的人丧失神志，我可以有一千种方法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赵小桃毫不怀疑黎楚话中真假，她第一次觉得黎楚这个人可怕。

黎楚握着针管：“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是不是孟知安的人？”

赵小桃终于屈服恐惧：“是。”

“第一次在天客居你撞上段琅故意引起我们注意，你是为探屋里到底有什么人，还试图引发我们跟段琅更深的矛盾。第二次你去天客居是为和孟知安碰面，是为让你接触乔知，对吗？”

赵小桃认命了：“对。”

黎楚眸低一片明灭不定：“乔知是不是在你们手上？”

“我不知道。”赵小桃摇头。

看着黎楚手中针管靠近，她眼底多了惶恐，猛地摇着头：“我没撒谎，我真的不知道。”

她这次露面，是帮主子传递消息，可刚一露面，就被人给连头蒙了，被审问了一番，她什么都没说后，就被给迷晕了，一直到现在。

腕间手环有些滚烫，赵小桃没说谎。

黎楚换了个问题：“孟知安来帝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她没有真正的名字，只有一个代号叫赵小桃，做一些上边给的任务：“主子做的事没有人敢过问，我只负责收命令做事，至于原因和其它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