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启圣一阵说道后就老实了。

至于伏润，其实是很内秀的孩子，从小看起来有些愚拙，母亲是只女器，这个当初差点成为十二峰容器的女人。

伏润别的不喜欢，就喜欢读书，游学，去各地旁听，讨教。

这么多年一直默默无闻，但启圣觉得，伏润行。

至少伏润可以撑起羽蛇国大局。

姜炎把这件事和九屠说了说，那天羽蛇家族的地下酒馆里，听到这个答案的九屠其实很不满意。

羽蛇国那么多人，偏偏要选羽蛇家族的人，这是想干嘛？

想要搞家族统治权威吗？

他直接告诉姜炎，伏润他会考虑的，但是与此同时他必须再找出五个人来，这些人可以从全国各地挑选，也可以从家族里面筛选，圣下十二席里挑选也可以，但是羽蛇家族直系数量绝对不能超过两个。

姜炎不是不明白爹的意思，就是觉得这个很难。

要知道，羽蛇家族的人本身资质就不差，最重要的是，有羽蛇阿罗这个老祖宗一直照看着，所有的孩子羽蛇阿罗都亲自带，以致于羽蛇家族的直系里，就没有出过一个庸人。

但是其余家族之类的就不一样了。

他找到了已经在涂昂山脉神农谷里隐居的奶奶羽蛇阿罗，也见到了在这里日常陪着奶奶的母亲涂昂，询问了这件事。

涂昂的意思是还不急，慢慢来，留意就好，他现在正如日中天，各方各面也刚到纯熟阶段，不着急下位换其他人上来，虽然这件事已经要考虑了，因为盛极而衰，在衰到谷底之前稳住，并且把接班人培养起来，这是最好的选择，羽蛇阿罗只是笑笑，说伏润不错，又说实在不行，再过几年他月嘲姨娘也要生了，那孩子可是东海的主，东海以后势必是重头，直接把那孩子拉过来，从小培养，也是可以的。

末了，羽蛇阿罗叹息一声，看了看涂昂有些话没说。

她本来是想说如果九屠的次子，也就是姜炎的二弟在就好了，她的母亲安歌被九屠带着开化后，就展现出了非凡才能，那种才能是藏在骨子里的，如果那孩子在的话，一定也是天生的主宰者，可以做到外王内圣。

但这件事是伤心事，虽是涂昂做的孽，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不提也罢，那之后安歌为了纪念那个孩子，不想再生，就一直成为圣宗座，在主导着整个羽蛇国各地正宗，清宗的事，做着劝人向善之类的事。

涂昂如今沉淀了，对这件事很内疚，可也无可挽回。

她能做的就是尽力帮助涂昂，掌管忏罪堂的事。

阿姚也对这件事挺愧疚的，由于事情发生在她掌管之外……

总之，阿姚现在主掌着整个神龛里所有神明，全力帮着安歌。

姜炎最后关于这件事，只能暂时搁着。

他拜托了马顿，木桐，诗塔雷这些叔叔伯伯辈人物，但是图腾夔院的这些人在夔学技术上确实厉害，一个个都是相关领域的巅峰，后代在这上面成就也相当卓越，但在住持羽蛇国运筹帷幄的策略上，并没有多少能人，倒是石头的后代里有还几个，但是石头坚决拒绝。

石头思想很保守，他坚决认为这件事是羽蛇家族的家事，只有羽蛇家族这样优秀的血脉才能担负得起这个重任，其余人是没有资格的。

这一系列的摆放也让姜炎颇为气馁。

剩下的，他倒是把心思转移到了四弟伏润上。

伏润是个智者，很年轻，两人相差将近二十岁，他在游历过程之中逐渐了解到了自己的身世，也知道了羽蛇国的格局，但他对于圣主这个职位不感兴趣，而关于圣主这个位置，伏润也早猜出不是同一个人了，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二代圣主竟然是他大哥。

姜炎找到他时，他刚完成游历，与两个安虢刚结发，准备隐居。

巧的是，他的两个安虢，一个是九屠大舅子兜鍪的女儿，另一个九神国神裔，相貌不俗，谈吐非凡，见识不低，聊也都聊得来。

伏润的两位安虢在得知姜炎身份后，也诧异得一塌糊涂。

但更为诧异的还是伏润的身份。

伏润长得清秀，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虽然真正本事非同凡响，但本人表现得就像个温和文雅的小白脸，他只说自己母亲是只人，自己是个混血普通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背景。

结果现在这一爆出来，身份那么大，谁能想到啊。

在姜炎再三劝说下，伏润只答应跟在他身边帮忙，至于当不当圣主，那肯定是不当的，不过他可以帮助姜炎留心，因为他也觉得爹九屠的想法没有错，只有把这种至高无上的权力交给民间，才能让羽蛇国有长久的发展，权力的背后是责任，这个责任一直由羽蛇国社会中上层担任，只有让整个民间，整个羽蛇国底层所有普通人一同担任，肩负起这个责任，拥有这样的责任感，使命感，羽蛇国未来才会越发强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