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穿着灰麻布衫，脚上踩得靴子是件可以加速的中上品级法宝，整个精瘦精瘦的。

不知道发没发现自己的摊被人端了，一句没提，只道：“出发吧。”

堕神渊的地界在最东边。

边缘有快刻着堕神渊的界碑，埋在土里都生了青苔。

界碑后是数万里绵延的大山，焦木枯土，怪石嶙峋，死气沉沉。

道深飞到空中俯瞰着这地形，掐算间心生惊目：“不愧是葬神地，好大的气魄。”

凤鸢歌抬头：“看出什么了？”

“你们看那边。”道深让他们上来，指着一处山脉：“像不像一条龙盘踞在此。”

凤鸢歌摇头：“没看出来。”

除了荒寂和一种来自精神上的压抑之外，她真的什么都没看出来，没感受的到。

道深不跟她说了，转头问小老头：“这里以前是不是五色？”

小老头皱眉想了想：“好像是，据说是数千年前一场大火把此处焚成了焦土，在那之前，是五色。”

道深让他在地上画出来。

东方那条如龙盘踞的山脉满是青笼森木，西方白雾金莲茫不见底，南方火脉岩浆迸发，北方是望不到边的黑水，中间是一片黄土。

确为五色。

“东方青色为木，西方白雾为金，南方赤色为火，北方黑色为水，中央黄色为土…”道深越思索越惊骇，“这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诸天四神兽坐落之位。”

而中间那片黄土是真正的墓葬地，葬着神。

他惊叹：“这般大气魄，怕也只有神能做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