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之后，将北燕国送给蛮族！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华族失去北方天险，将来会直面蛮族的铁蹄！

“呵……”

走到天井的阴影下，江静渊忽然停住了脚步。他抬起头，看着铅灰色的天空，“我也，在一点点变成恶魔了吧？”

明明知道，这么做会导致什么后果……

但是，

为了一己私怨，

他还是亲口提出了这个建议。

联合北蛮……这等引狼入室之举，造成的伤害，甚至可能不比妖魔小。

万魔王屠戮的，终究都是军人；而北蛮入侵后，长驱直入之下，却会有千千万万的平民被蹂躏。

明明很清楚结果的……为什么，自己还是这么做了呢？

没错……

因为仇恨，因为愤怒。他知道自己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但却没有办法，忘却那份锥心的憎恨。

“千百年后……”

江静渊闭了闭眼睛，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来，“无论后人把我当作忠臣还是奸臣，都无所谓……”

“现在，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杀了那个男人！杀死万魔王！”

许久，他再次睁开眼瞳，眼底闪过一抹幽暗的血红色。那冰冷的目光，仿佛寒冷燃烧的火焰，摄人心魄。

嗯……

所有的牺牲者，你们不必再痛苦了……

因为，我一定会替你们复仇！

即使要被千夫所指、堕入地狱……我也，绝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