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要问自己问题,燕三受宠若惊,道:“大人请讲,小人尽力回答。”
孟星河有些尴尬,道:“你说,要是家里有娘子的人,还在外面拈花惹草,这算不算背叛。”
如此简单的问题,真不知道为何难住这个尚书大人。燕三笑道:“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情。大人又何须苦恼。众夫人想必也会理解大人的。只要大人想个法子讨好各位夫人,她们一定会消气的。”
理解,昨天她们离去的时候,脸上分明写着愤怒,还谈什么理解。
不过燕三最后一句话提醒了孟星河。想来众位娘子来长安已经有一段日子,自己还没有做两件让她们高兴的事情,何不趁着这个机会表现一下呢?
猛的一拍大腿,讨女孩子欢心的事情,对孟星河这个穿越来的人那是手到擒来。
“燕三。等会儿我去上朝后,你就将马车驾到上林苑外的宫门前,然后你就可以不用管回去了。”在脑袋里想了便,孟星河吩咐燕三务必要完成他的交代。
燕三领命,大人办事,他也不再多问,道:“小的遵命。”
马车到了太极殿外的宫门,孟星河直接下车上朝。
今日的早朝议事不多,半个时辰后,在宫人的喧声下就散了。
下朝后,孟星河没有直接打道回府。他迈步往后宫走去,在皇宫里,能够自由出入皇帝后宫的人,恐怕除了孟星河之外,其他人都要等待李世民的召见才能有幸入内。他心里想着有几日没去观文殿上课,不知道那群小崽子学的怎么样。今日本夫子有事求他们,定不会拒绝我吧!
一路即行。很快功夫,孟星河就来到观文殿。
听着里面传来嬉闹的笑声。孟星河咳了几声,就从正门走进去。
“孟大来了。大家安静。”坐在最末的一个小公主见孟星河从后面进来,率先吼了一句。由此带来的风波便是,前面数十位王子公主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很礼貌,道:“孟老师早安。”
“大家早安。都坐下。”孟星河挥了挥手。心里满意,道:还不错,才走了没几天,这群兔崽子对自己还算有礼貌。
孟星河走到最上面的讲台上。用白色写字的石头,在后面那块简易黑板上写下一排字。下面的人知道那是今日孟大要教他们的课程,全部伸长的脖子准备看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
其实孟星河今日来观文殿纯粹是为了自己私心。他找这群自己的学生帮忙,无非是看中他们是李世民的儿子或者女儿,在上林苑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人敢来干涉。听说上林苑有个御花园,里面的花都是稀世罕见的,今日孟星河到要叫这群小兔崽子帮他完成哄老婆的心愿。所以,他提笔就在那黑板上写下,组队去上林苑采花。
那群久居宫中的王子公主听着组队采花这词比较新鲜。大多雀跃报名参加。而孟星河也不耽搁,家里娘子还等着他回去吃午饭,此事必须束战速决。
“出发!”孟星河一声令下,顿时那群崽子,就跟蜜蜂嗡嗡飞出去寻蜜似地,跑的忒快。
来到上林苑中的御花园外面,孟星河简单的将十几个学生分成三组,规定每组必须采购三百支鲜花才能回来交差,也算完成今天他布置的任务,不然就罚抄书。
一说抄书,这群人就开始害怕,所以在孟星河吩咐之后,已经一窝蜂冲进了御花园,大有最先完成采下一百支鲜花的干劲。
看着这群小崽子发疯般冲过去,孟星河站在原地不自主的感叹,看,这时代的孩子多积极,一个小小的威胁,就如此认真,真是让我欢喜埃他念了两句,往身后一看:“咦。夕佳郡主和小兕子,你们二人怎么不去呢。完不成任务,可是要罚抄三遍《诗经》的。”
“哼,有人其心可诛。我才不替他办事。”说话的是那个夕佳郡主。她家可是四大商行的柴家,当然看得出孟星河居心叵测。采花,分明是借着王子公主的名义替自己做坏事,鬼才愿意帮你采。柴夕佳崛起小嘴,就算被罚抄《诗经》也不愿帮孟星河采花。
小兕子则和柴夕佳不相同。他只是叫孟星河在此等候,等会儿一定会帮他采一束最好的花来。
孟星河信了小兕子的话,柴夕佳不去,他也没把她怎么样。不去就算了,已经有那么多人帮着采花,绝对够了。众娘子,你们就等着献上香吻吧。
孟星河在心里高兴等着。没过多久那些出去采花的王子公主就捧着一大把各色各样的鲜花回来,有代表爱情的玫瑰、温柔如仙的水仙、花中君子的兰花,还有国色天香的牡丹。甚至有些孟星河都叫不出名字,无疑是比较珍贵的品种,这些花,也只有在上林苑中才能找到罢了。
他数了数,不多不少九百朵。他又等了会儿,远远看见小兕子捧着一束粉色的鲜花出来。孟星河走上前去,看着这些带着金边的花,他笑问道:“这是什么茶花?怎如此漂亮?”
小兕子脸红,道:“我也不知道。你拿去吧!”她将手中的鲜花递给孟星河。就走到柴夕佳身边。挥手,道:“公子千万不要辜负了小兕子一番心意。这花,就留给公子送给最想送的人。”
说了一句,小兕子冲孟星河淡淡一笑,很文静,就像他手中静静的茶花。
孟星河不知道,小兕子会背负多大的勇气,才敢把萧妃娘娘花了无数心血种下的茶花全部给摘了。他听闻小兕子此话,心中微微感动这个小女子真是个知心的人。他脑袋一热,从中抽出一支,递给正要离去的小兕子,什么都没说,便吩咐身后的众小崽子帮他把这些花全部搬到外面的马车上。
小兕子先是一愣,接着又静静笑了起来。她放佛想到孟星河以前曾写过的一句话,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她现在觉得,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站在灯火阑珊处等待着眼前这个公子那暮然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