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个女人的消息所知甚少,只是在相国寺门前见过她,看来以后自己还得多去相国寺画美人图,这样才能找个机会接近她。
心理面打着主意,小心将画收起来。孟星河去澡堂洗了个澡,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打算早点去杜大人府上。
“出去了?”见孟星河从正门出去,云姨坐在屋里,淡淡说道:“晚上还回来吗?”
“回来,记得给我留门!”孟星河想了想道。
云姨顿了一下,没有以往激烈反抗孟星河对她的无礼。叮嘱道:“你三天没有吃什么东西,少喝酒,免得到时候醉了,还得我来服侍你。”
这算不算关心?孟星河不知道这三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云姨现在的表现的确有些反常,孟星河知道,以前就算他出去做正事,、云姨也不会问一下。现在她居然开始关心自己了,这是好还是坏呢?
“知道了。”孟星河寒暄道:“醉了,我就睡在外面,不吵着你,闹着你!还带为你看门!”
“扑哧!”云姨释然一笑,以前他总觉得孟星河说那些耍嘴皮子的话很刺耳,可是现在却偏偏喜欢他说那些不着边的话,弄的耳际一阵潮热,不敢正视孟星河的目光,催促道:“快去吧!省得在家里碍眼!”
“遵命!”孟星河做了个恭敬从命的姿势,拍拍屁股屁颠屁颠就出了国子监。
尚书大人的府邸,在长安还是有很多人知道。就在东市挨近玄武门左右,和上次去贤王府同路。
站在杜府门前,看上去比它邻近左右的府邸要寒酸不少。有些褪色的红木大门前,没有石狮子,也没有金灿灿的门匾挂在上面,连寻常看门的家丁都没有,只有几盆一人高的翠松,还有些花花草草,算是把杜府装缀成了一处清幽的地方。
老杜果然是廉洁啊,官做到他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东西是他追求的呢?
由于没有家丁,所以孟星河进杜府的时候,没有人前去通报。因为在这一带,谁都知道,杜府就算夜里把大门打开,都不会有贼进去偷东西,杜府上下,除了杜小姐这个花容月貌的小姐之外,杜家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哦,对了,好像还有不成器的儿子,这都是孟星河刚才来杜府的路上打听到的。
杜府很大,里面也比较干净,没有亭台楼阁,只有几处厢房,不过都不是那种很气派的样子。院中花草树木比较多,长势也比较茂盛,看得出有人经常打理。
“咦——兄台你好面生?”走了没进步,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诙谐的声音,差点把孟星河吓了一跳。
他转过头来,立刻看见身后出现一个身材中等,穿一件和自己同样是青衫,不过布料却要好几分的年轻人。年轻人脚上穿一双用草编织的鞋子,嘴里叼着一根路边的狗尾巴草,和他身上的仕子装束有些搭配不上。由于身材比孟星河要矮一头,那男子仰头望着站在前面和自己一样脸带邪笑的孟星河,先自我介绍道:“在下杜荷,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桃源孟星河。”这人,颇有自己以前的几分纨绔,都是同道中人,孟星河回答的很爽朗。
“原来是孟叔!”那男子放佛见人都是自来熟,年纪比孟星河大了两岁,居然叫他孟叔,差点让孟星河摔了一跤。
“过谦了,怕折寿,杜兄还是叫我孟兄吧!”孟星河擦了一把冷汗,刚才打听杜府内幕的时候,就知道老杜有个儿子叫杜荷,而且还是一个和自己一样败家的人。没想到这家伙嘴巴到会说,见面就讨人喜欢啊!
杜荷左右看了眼,低声到:“孟兄!我可把你盼来了!”
“此话怎解?”孟星河犯糊涂了。他和杜荷之间,应该没有什么交往吧。不过,看对方那副求人的表情,孟星河暗叹,难道麻烦又惹上我了?
杜荷蹬着一双草鞋,像偷偷摸进窑子害怕老爹杜如晦抓住那般,来到孟星河身边,胆怯道:“孟兄,有一件事,还得你出手帮忙。”
“啥事?”孟星河也四处望了望,好像在和杜荷做什么不法勾搭。
杜荷压低嗓子,低沉道:“孟兄,你大慈大悲,救救我吧!今年、哦不,今天,今天你就把我姐娶走,她都二十有八了,还在家呆着不嫁,这可真是苦了小弟埃”
杜荷就像在诉苦那样,把心中多年来想说,却不敢说的话通通向孟星河坦白。
“杜老二!你又在胡扯什么?信不信以后爹拿马鞭打你的时候,别让我替你求情!”
一声杜老二,让杜荷顿时颤抖起来。他转过头,苦笑道:“姐!你又冤枉我了!我是在向孟公子请教问题。咦,姐,你今天怎么打扮的那么漂亮,是哪个王子公主要到我们杜府上来吗?难怪外面都说,来杜府,除了抢走杜家小姐,还真没什么东西可拿!啧啧,姐真是我们杜府的镇宅之花埃”
一身流沙长裙的杜小姐娉婷走来,端庄得体的装扮,更突显她惯有的高贵和矜持。又颇有几分书香气息。
“少给我来这套,你姐我,最很那种油腔滑调的人。”望着孟星河,杜小姐恨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