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亚路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大早,她刚起床开门就见一身白衣的公子夜正站在门口的位置。
亚路被吓了一跳,她满头黑线,语带不满:“我说,你能不能别这样不出声站在门口,很吓人的。”
公子夜其实也是才刚刚到这,他也是被突然开门的亚路吓了一跳。
他掩饰的撇开视线:“你起来就好,我今日来是想请你帮忙。”
亚路狐疑:“什么事这一大清早的就往我这跑。”
她这还没来得及洗脸刷牙呢,头发更是乱糟糟的,还准备喊绿儿来给她梳头呢。
公子夜没去看她,而是温声道:“之前曾说要为你画上一副美人图,今日阳光正好,甚是适合。”
有吗?
亚路抬头看了看天,虽然阳光确实挺好。可是这跟适不适合作画有什么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老毛病犯了就是犯了。
找什么借口呢。
她抓抓头:“那你先让绿儿来给我梳头吧,梳完再画。”
说什么都得把自己收拾好了再说其它事。
这边亚路吃好喝好。
而在京都的另一处宅子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在昏暗的一间卧房内,一身黑袍墨发的男子直愣愣的坐在层层床幔内的床榻之上。
他敞开的胸口处包裹着的白色纱布已经渗出斑斑血迹,他却像是无所觉一般,只是用他那双无神的双目望着透过窗户纸射进屋子里的光斑。
他的双目充血,眼下有着明显的乌黑,脸色苍白如纸,唇瓣更是毫无血色,若是亚路此时看到,定然会认为这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玩偶。
只是她看不见。
良久,久到屋内的光斑慢慢移了位置,最后彻底没了后,卧室的房门被人从外轻轻敲响。
“余爷,您可要用饭?”
小心翼翼的男声从门外传进昏暗的室内,可床榻上的人却像是无所觉一般毫无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