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抓准了这个时机,想要把陈江河一击毙命。 刀尖直接刺过去,速度确实很快,所以刀哥眼中已经露出笑意,认为陈江河已经成为他的刀下亡魂。 但显然。 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陈江河的能力。 刀子终究没有刺入陈江河的脖子里,因为刀刚到一半就无法落下去。刀哥心中大惊,骇然发现陈江河已经死死抓住他的手腕,使得刀哥无法继续往下刺!更加可怕的是,陈江河的手掌宛若铁钳一样,刀哥根本没有能力挣脱。 “你……” “松开我的手!” 刀哥额头再次冒出冷汗。 陈江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说道:“我还以为你会下跪求饶呢,没想到你居然还有些许血气。不过你错估了我的能力,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劳。” 话音落下。 他手掌陡然发力,瞬间就将刀哥的手腕捏碎! 一个见不得光的打手罢了。 杀了就杀了! 哐当! 尖刀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同样响起的还有刀哥凄厉的尖叫,疼痛在瞬息间席卷他的全身上下,到最后他嗓子都喊哑了。 他难以相信,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人,竟然能够单凭力气就将他的手腕捏碎! 这,还能算是人类么? 陈江河捏碎其手腕之后就松开手了,刀哥难以忍受这股疼痛,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他按住手腕,额头上青筋暴突。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只是董爷手下的一条狗而已,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没有选择的余地。”刀哥语气软了下来,恳请陈江河饶他一命。 陈江河淡淡说道:“我收回之前的话,你确实有血气,但不多。” 刀哥还在苦苦哀求。 陈江河已经从地上把那幅被卷起来的画捡起来,刀哥连忙说道:“你应该也是冲着这个东西来的吧,我现在把它给你,你能不能给我一条生路?” “注意你的措辞,这不是你给的,是我从你手中抢来的。”陈江河笑道。 刀哥脸色苍白,无言以对。 “你还有什么遗言就说吧,待会儿就没机会了。” 陈江河说完这句话之后刀哥瞬间就慌了,再次开口哀求陈江河饶他一条狗命,得知陈江河心意已决之后他转而破口大骂起来,甚至还叫嚣道:“你要是敢杀我你就等着吧,董爷会为我们报仇,甚至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当尿壶。” “说完了么?”陈江河没有被激怒。 刀哥依然觉得不解气,嚷嚷道:“你别以为自己有点能力就了不起,在董爷面前狗屁都不是。” 陈江河摇摇头。 这家伙来来回回就是这几句,所以他没有兴趣继续听下去,直接把枪口抵在刀哥的眉心处。 刀哥的骂声戛然而止。 他还没来得及改口求饶,枪声就撕破夜空,刀哥也倒在血泊之中。 直至死去,刀哥眼睛依旧没有合上。 他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敢跟董爷对着干,董爷那可是名震东海的枭雄,是不弱于马伯雄的存在。 可惜。 他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答案。 叮铃铃! 刀哥刚死没多久,他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陈江河俯身,从他的口袋里把手机取出来,来电显示上赫然是‘董爷’两个大字。犹豫片刻,陈江河按下接听键,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说话。 “喂?” “小刀,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接应你的人马上就到渔村,你们现在还好吧?” 陈江河没有回应。 电话那头也沉默了许久,再次开口之时语气已经变得森寒,“你是什么人,是不是把小刀他们已经杀了?” “恭喜你,猜对了。”陈江河笑道。 哪怕隔着电话,陈江河也能感受到董野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又接着说道:“你放心,他们死得很安详,走的时候没有任何痛苦。” 董野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知不知道,与我作对是什么下场?” 陈江河不禁发出声嗤笑,“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 董野深吸了口气,知道自己遇上狠茬子了,他压下怒火跟陈江河开条件,“你把那幅画交给我,我可以给你一个亿,并且不会追究你的一切责任。你考虑考虑吧,我务必要提醒你,人在江湖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没有人愿意当我董野的敌人。” “打住,这东西本就属于我,只不过落入你的人手中罢了。”陈江河说道。 董野心中的怒火再次暴涨。 咬牙说道:“这么说来,你死活不愿意把东西还给我了?” 陈江河不置可否。 但在董野看来,陈江河不否认就是默认。 董野一字一句道:“好好好,那你给我等着!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的人拧下来当坐凳。” 陈江河直接挂断电话,不想听董野的狠话。 无他。 这些话他都听出茧了。 他在周围转了几圈,确认没有人之后才给秦钟山打电话,让他派人来处理干净痕迹。 秦钟山吃惊地说道:“小子,你已经把那幅画搞到手了?你可真行啊,我还以为从此石沉大海,杳无音讯了呢。” 陈江河没空跟老头子闲聊,直接问道:“是你派人下来把画取走,还是我亲自送到京城,你给个准信让我好准备。” “你先自个儿拿着吧,首先这幅画未必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其次就算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也不急着上缴,主要是这玩意最终不是落到我手里。你先琢磨琢磨,看能不能琢磨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可不能便宜了那帮文人。”秦钟山的话让陈江河不禁发笑,也只有老头子敢这么揶揄那几人。 “那好,东西先放在我这儿,我看看能不能琢磨出什么东西。”陈江河应下。 半小时后。 陈江河回到家中,顾不上洗澡直接把这幅画展开在茶几上。 这幅画名字正如其名,描绘的是夸父逐日,是很典型的古代水墨画,陈江河看不出什么端倪。 “奇怪了。” “据说这幅画确实是著作于数千年前,但我怎么看不出什么端倪?” “难不成我们所有人都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