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起哄下,江愁眠确实很难办。 如果她不答应齐剑锋的请求,说不定会给齐剑锋留下很不好的印象,可若是答应了齐剑锋的请求,也容易让陈江河误会。 “我……” 江愁眠抬头,迎上齐剑锋略带贪婪的目光。 她瞬间明白过来,齐剑锋恐怕不仅仅是邀请她跳支舞这么简单,跳了舞之后肯定还会有下一步。 既然如此,那她更加不能答应齐剑锋的请求。 这是很无理的要求。 江愁眠正要开口拒绝,齐泰和出现在她身旁,淡淡说道:“你要是不跟我大哥跳舞,那就是瞧不起我大哥,明白了吗?” 这也令江愁眠心中一紧,齐泰和的话分明是威胁。 周围。 不少女人都向江愁眠投去羡慕的目光。 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巴不得倒贴给齐剑锋,奈何齐剑锋瞧不起这种妖娆贱货,也让这些女人对江愁眠心生嫉妒。 周淑婷自然也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以她对女人的了解当然清楚齐剑锋想做什么,于是她没有犹豫跑到角落里将这件事情告诉陈江河。 陈江河听后皱眉道:“齐剑锋这狗东西,居然真的冲江总来。” “小周,谢谢你了。” 周淑婷听到陈江河谢她,心中也不由得高兴起来,想到什么之后又说道:“陈大哥,你最好别跟他起冲突,那家伙是京城齐家的人。” “我自有分寸。”陈江河颔首,走向人群中。 人群的前方。 齐泰和还在说道:“你该不会真想拒绝我大哥的邀请吧?我劝你考虑清楚,别做这种蠢事。” 另一边。 齐剑锋已经有些不耐烦,脸色也有些不悦。 这么多年来,他主动邀请女人跳舞,哪个不是听后就欢呼雀跃,恨不得倒贴上来?江愁眠是第一个如此犹豫的女人,对齐剑锋而言,犹豫就意味着拒绝! “江小姐……”齐剑锋又开口。 江愁眠低下头,咬了咬牙齿后说道:“抱歉齐公子,我今天身子有些不舒服,恐怕不能和你跳舞了。” 齐剑锋闻言脸都绿了。 这是头一次邀请人跳舞被拒绝,让他这张脸往哪儿放? 齐泰和没有什么顾忌,直接破口大骂道:“江愁眠,你是不是给脸不要脸?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人拒绝过我大哥的邀请,你真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了?我就这么说吧,今天这支舞你就是不跳也得跳,否则我看谁敢跟你们洛水制药做生意!” 江愁眠闻言脸色更加苍白。 但她的念头没有改变,依然紧咬牙关说道:“对不起……” 众人哗然。 所有人都没料到,江愁眠居然拒绝得这么痛快。 她脑子是抽了吗? 与齐家交恶,不是好选择,轻则会导致公司陷入停滞不前的境地,重则家破人亡。 一些原本已经跟江愁眠达成合作意向的老狐狸,在看见这一幕之后都微微摇头,都不敢在这个关节眼与江愁眠继续谈合作。 免得惹火上身。 齐剑锋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被当众拒绝真让他这张脸丢光了!若不是顾忌影响,他早就对江愁眠大打出手,发泄怒火! 齐泰和心领神会,靠近了些江愁眠,低喝道:“江愁眠,我劝你识趣点不要自误前途,我大哥能够看得上你是你的荣幸,明白吗?” 江愁眠内心实在是烦躁不安,听到这句话之后直接点燃她心底的不满,抬头对齐泰和说道:“答不答应是我的自由,难不成你们齐家还能干涉个人自由?还有,我只是不答应共舞的邀请,并没有做过分的事情,你们为何一直咄咄逼人?” “别人怕你齐家,我可不怕!” “你他妈……”齐泰和大怒。 不答应共舞也就算了,居然还诋毁齐家,他扬起巴掌就要给江愁眠一些颜色瞧瞧。 众人见状都默然,没有人上前阻拦。 准确的说,是不敢。 江愁眠立马闭上了眼睛,等待这一巴掌落下。 等了大概十几秒钟,这一巴掌始终没有落下,让江愁眠心中迟疑,许久之后才又睁开眼。只见一道顶天立地的身影正站在她身前,为她挡下这一巴掌。 来人不是陈江河,还能是谁? 陈江河抓住齐泰和的手腕,持续加大力道,使得齐泰和疼得叫出声来。 “草!” “哪来的野狗,给我松手啊!” 陈江河原本就打算给齐泰和点颜色瞧瞧,听到齐泰和的话后冷声道:“出言不逊,确实应该给你点教训!” 下一刻。 齐泰和觉察到陈江河松开了手,以为陈江河已经怕了,哼哼道:“算你识趣,不然我保证你没好果子吃!” 话音未落。 一记铺天盖地的巴掌突然落下,直接将齐泰和扇飞。 他整个人倒飞出去,空中甚至有几颗沾染血丝的牙齿在飞舞,紧接着齐泰和重重砸在一张桌子上,将那张桌子砸碎。 遭此重创,齐泰和大声喊疼,令人头皮发麻。 齐剑锋抬头望去,当他看清楚动手之人面目的时候瞳孔蓦地缩了缩,失声惊叫道:“陈江河,怎么又是你?” 陈江河没有搭理齐剑锋,而是转头看向担惊受怕的江愁眠,柔声说道:“江总,你没事吧?” 江愁眠心中委屈,在看见陈江河为她挺身而出之时,心中又是感动不已,以至于她说话都带着些许哭腔,“我没事,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他们是齐家的人,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在江总面前,齐家又算得了什么?”陈江河笑了笑。 从始至终,他都没把齐家放在眼里。 更何况—— 今天的事情是齐家不讲理在先,就算闹到京城陈江河也有理。 江愁眠还想说些什么,陈江河宠溺地揉揉她脑袋说道:“江总别怕,我说过会保护你安全,就一定说到做到。这种酒会,咱们不参加也罢。” 江愁眠心中升起暖意,也不禁为陈江河担心起来。 得罪了齐家,后果很严重。 陈江河转过身,看向怒不可遏的齐剑锋,“怎么就不能是我?” 齐剑锋大怒,就像吃了只死苍蝇那么难受,咬牙切齿地说道:“在我举办的酒会上,动手伤了我齐家的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江河弹了弹手指,不禁失笑。 “我想干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不能碰江愁眠,听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