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种来可以吃的粮食?”
那使者顿时顾不上李世民莫名其妙的发作,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铁木真因此生出侵略欲。
“是、是,我们这里地窄人多,不如草原辽阔,百姓们大多在各自的一亩三分地种些植物粮食来果腹。”
李世民黑着脸冷哼了一声,“谁跟你地窄人多呢?中原大地向来地大物博,粮食产量高时养活数万万人都轻松的很!”
使者表情一裂,惊恐的看了他一眼,连忙去瞧铁木真的脸色。
见铁木真只是若有所思的叹服,并未有什么贪婪之色才狠松了口气。
朱元璋在一旁瞧着,除了无言以对的揉了揉眉心之外,叹气都叹不出来。
刘季摸着下巴,不知何时掐了把麦种若无其事的对着太阳端详,然后挺自然而然的就揣进怀里了。
及至临安府,宁宗赵扩虽然被朝臣们劝诫过不要显得太过殷勤,但还是早早整顿好朝服,率百官在皇城门前迎接了。
一支风尘仆仆的队伍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终点。
为首的四人面容微倦,鬓发霜白,俨然沾染了许多风霜。
从草原一路风雨不停的跨过沙漠、戈壁、山坡、丘陵、黄河、长江……一路及至烟雨江南。
这一程太漫长也太过艰难,纵然有朋相伴缓解了路途中的疲倦和艰辛,但那份一直被刻意抑制的悲痛仍然在抵达目的地,远远的望见雕梁画栋的南宋宫城时,汹涌的爆发了出来。
在今年冬天,他们同时失去了两个伙伴。
尽管也许是他们命数已尽,尽管他们隔着千百年的时空,但仍然要拼尽一切为死的不明不白的朋友讨一个或许没有结局的真相。
……
铁木真是突然动手的。
等到宫城禁卫军反应过来,皇帝和群臣中的一部分已经在铁木真及其随行精骑的控制中了。
宁宗赵扩吓白了脸,腿软的站都站不稳。
“别、别杀朕!!朕给你钱,朕可以给你很多钱!!你要什么?!要这宫城?!朕全都愿意给你!!”
嘈杂哗然的喊叫和刀枪齐出的闶阆声中,铁木真把手中长刀往宁宗赵扩的脖子上又压了压,舔着嘴唇露出一个凶悍血腥的笑容。
“都别动。”
那引着铁木真来的使臣几乎要吓得晕厥过去了,震惊而又不敢置信道。
“你、你你你你!这怎么可能?!你们长途奔袭过来,怎么可能还会有力气与禁军纠缠?!!”
疲军是没有战斗力可言的。
这也是使者在路上基本上对铁木真这一批人放下警惕的原因。
主要是铁木真表现得太过友善无害,而他们又确实一直都在赶路,铁木真那边似乎比他还急,中途歇脚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这样的情况下,又不过区区两百人,能做什么呢?
铁木真笑了起来。
“哦?看来你们确实没有与草原骑兵交战的经验。”
他慢条斯理的在宁宗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蒙古骑兵,最擅长的就是远途奔袭作战,我挑出来的这一批,恰又是其中的佼佼者。”
此外,铁木真确实是好奇,歪着头扫过一众没有防备心的朝臣和宁宗赵扩,虚心求教。
“不过,你们到底是为何敢直接站在宫门口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迎接一批手中持械的、敌我不明的军队呢?”
两百人算什么军队?!
使臣崩溃的想要晕厥过去。
他千算万算,其实铁木真最擅长的反而是小基数队伍作战。
两百人,不多。
但对于早期的铁木真来说,这个人数的队伍,便足以让他初步有了在草原上应对一切危机的底气了。
刘季和李世民朱元璋三人在一旁冷眼看着,不知为何又想叹气了。
铁木真还在心平气和的徐徐威胁。
“不过,尔等放心,我无意与宋为敌,也不会杀你们的皇帝,只是来问一件事情罢了。”
南宋群臣:…………
你刀倒是先从皇帝的脖子上下来再说这话呢?!!
铁木真话音一转,扫了一眼逐渐聚集过来的禁卫军,又说。
“希望尔等还是不要做不理智的事情,毕竟我的军队还在你朝边境虎视眈眈,我的‘四獒’‘四骏’都不是脾气好的,恰好我与金朝也算有点交情,若我有什么闪失,保证一月之内你南宋宫城易主,这种事想必是双方都不愿意看到的吧?”
南宋群臣这回是真的想集体晕厥过去了。
宁宗赵扩绝望的软成一瘫面条,高举着双手哆嗦着急急忙忙回他的话。
“你、你有什么想问的,朕若是知道,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敢有半分欺瞒!!”
一阵沉默袭来。
想必对任何人来说,刀架在脖子上时,时间都是过的极其缓慢的。
对宁宗赵扩来说,这时间何止是缓慢,简直就是煎熬。
直到他有点精神崩溃,才听到一道压抑着的,低沉的嗓音闷如惊雷的传了过来。
“你的祖先——宋的开国皇帝赵匡胤,是如何死的?”
宁宗赵扩纵然是率先做好了各种准备,甚至金库的藏匿地点位置都背了一遍——却仍然在听到这个问题的一刹那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