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姆林宫 “斯大林同志，我觉得有些问题我必须要找你谈一谈。” 斯大林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基洛夫有些奇怪。 “基洛夫同志，有问题你直接电话联系我不就行了，干嘛要从列宁格勒飞到莫斯科？你是闲的无聊吗？”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觉得我必须要亲自找您谈一谈。” “哦，那你不如说出来让我听听是什么事情，能让我们一心扑在工作上的基洛夫同志有心思放下工作来亲自找我。” 斯大林被基洛夫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斯大林同志您知道有关乌克兰征粮的问题吗？” 基洛夫问道。 “我当然知道，今年乌克兰因为粮食欠收的原因，所以在征粮过程中遇到了一些困难，不过我们的同志通过勤恳的工作和不懈的努力成功的达成了份额。” 斯大林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原来是乌克兰粮食的问题。 “到底有没有完成这个征粮份额我们暂且不论，但是现在乌克兰已经频频出现武装暴动。 苏维埃在当地的统治岌岌可危。” 基洛夫希望能够让斯大林重视起这个问题。 “这我也知道，不就是一些农民认为我们征粮征的太多了，不愿意上交粮食。 我们已经派征粮队去跟他们沟通了。” 按照手下人跟斯大林的汇报，他们已经派出了征粮妥善解决了这个问题。 “放心好了基洛夫同志，为了减少征粮过程中所爆发的矛盾，我为乌克兰当地的农民开辟了反馈渠道。 如果他们有什么问题，可以跟当地的苏维埃反馈，然后我们会及时解决的。” “斯大林同志，您所说的反馈渠道，我私下里已经派人去检查过了，恐怕效果没您想的那么好。” 基洛夫掏出了一份报告递给了斯大林，后者接过来一看，这是基洛夫派人私下里伪装成农民到反馈处反馈问题的情况。 报告上写了工作人员去，反馈时对方的答复， “针对你这个这个问题啊，我们觉得非常有建设性前瞻性，同时也标志着是人民素质进步有着伟大的历史意义，对我们的工作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 所以对此我们要紧抓危害性，提高自觉性，提升主动性，紧跟时代性，认识艰巨性。 做到不松劲，不懈怠，不退缩，不为难，不罢手。 从多层次，多方面，多元素，多措施，找准出发点，切入点，着力点，落脚点，关键点，来解决问题。” 然后他们真的开了一场会来探讨这个问题，内容也被记录下来了，基洛夫设法搞到了会议的备忘录。 备忘录上记录了负责征粮事务领导人的发言。 “我们办事情一定要抓住主要矛盾，现在的主要矛盾是争粮的份额能不能按时完成，所以我们要把这个问题放在第一位。 至于征粮过程中产生的冲突我们也需要重视，就比如最近基辅附近的一位农民向我们反馈的一些小问题我们也需要解决。 我们究竟怎样解决这个小问题呢 其实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只要我们能拿出解决问题的决心和信心，拿出解决问题的勇气和魄力，那么解决这个问题也就不成什么问题了。 当然，在解决问题的时候，重在发现问题，旨在改正问题，即以发现问题为先导，抓住问题为手段，重视问题为思想，解决问题为目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个问题是需要我们全面了解的问题，深入贯彻的问题，不可忽视的问题。 如果我们一旦忽视了这个问题，那么就会随之出现许多新的问题。 我不想在还没有解决旧问题的时候，就出现一些新问题、大问题，一些让我们无法想象的问题，一些让我们不可估计的问题。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我们害怕问题，逃避问题。 而是我们要随时发现问题，思考问题，研究问题，探索问题。​” 这份报告的内容很长，斯大林读了这么长一串才读完了第一页，但是他已经忍不住了。 “讲的什么狗屁玩意，全是套话，一点解决问题的想法都没有。” 斯大林生气地把报告扔到了桌子上，基洛夫对于斯大林的反应不惊反喜。 他不害怕斯大林生气，他更害怕斯大林认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 “斯大林同志，这就是我说的问题。 我们下面的人都把征粮份额放到了第一位，这导致他们在采取行动的过程中手段过于粗暴，这大大激化了苏维埃跟农民之间的矛盾，不利于苏联内部的团结。 此外，我觉得有些人做的太过火了。” 基洛夫思量再三，还是决定把毒气征粮的事情说出来。 在来的路上，他就犹豫了很久，倒不是因为他害怕得罪布哈林或者图哈切夫斯基。 他只是觉得万一跟他们撕破脸了不利于苏共党内的团结。 不过一想到乌克兰那些农民的遭遇，基洛夫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这个命令是您下达给他们的吗？” 基洛夫觉得必须确认一下是不是斯大林本人的意思。 “我从来没有下达过对谁使用毒气弹的秘密。” 斯大林回答的非常坦然，这让基洛夫松了一口气。 他就怕这是斯大林本人的意思，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于是基洛夫把事情来龙去脉跟斯大林讲了一遍。 听完了基洛夫的话，斯大林一言不发，他开始端着自己的烟斗不停的吞云吐雾。 “斯大林同志，我觉得布哈林跟图哈切夫斯基做的太过火了，需要严肃的批评他们。” 基洛夫说道。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基洛夫有些着急，他还以为斯大林不想管这件事。 “我们不需要批评他们，我们要把他们送送到内务部自我反省。” 斯大林给出了一个相当可怕的回答。 “啊？” 基洛夫目瞪口呆，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不至于这么夸张吧？斯大林同志。 虽然布哈林他们做的有些过火，但也不至于送到内务部去吧？” “这件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斯大林通过基洛夫的描述已经想到了更深的一层，他开始感到焦虑，因为他发现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