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 莫斯科 “嘿！白匪军是一群黑乌鸦，想把我们踩在脚底下。 从英国沿海到西伯利亚，嘿！世界上红军最强大。” 布哈林正在自己屋子后面院子的小花园里一边哼着歌一边打理着自己的后花园。 作为农业发烧友，布哈林会种一点花很正常吧。 他端起浇水的花洒，正小心地给向日葵浇水，这是他最喜欢的植物。 虽然向日葵在苏联非常普遍，但是布哈林认为，向日葵有着强悍的生命力，不光花朵漂亮还能食用，用途广泛。 再加上向日葵的话语是光明和希望，布哈林就更喜欢它了，也难怪后世向日葵成为了俄罗斯的国花。 正当布哈林专心致志地浇着花时，突然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接着是一声闷哼。 布哈林顿时被吓了一跳，他连忙掏出随身携带的配枪，循着声音的来源蹑手蹑脚地走去。 作为参加过十月革命的党员，布哈林还是练习过手枪射击的。 所以他小心翼翼地溜出了后院，走进了自己的小屋。 他看到前门的院子里站着一个身着黑皮衣、配塞腰衬衫的男人。 这个家伙显然是刚刚从围墙上翻过来的，手臂上还有不少新沾上的泥土。 “该死的，这个院子的设计怎么这么奇葩，外面和里面的地面高度居然是不一样的，我还以为这墙壁很矮呢。” 这位男人嘴里念叨着一些布哈林听不懂的语言，不过依稀能听出似乎跟德语有点相似。 毕竟布哈林从德国回来也没多久，脑子里的印象还算清晰。 正当这个男人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摇摇头准备打量一下周围的情况时，他感觉到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住了自己的脑门。 “不许动！” 布哈林拿着他的手枪顶着男人的后脑勺厉喝。 “冷静点，同志，我只是不小心迷路进来的。” 这位背对着布哈林的男人说道，他并没有展现出布哈林想象中的惊慌情绪。 “怎么，你当我是傻子吗？迷路还能翻墙进来的？” 布哈林都被他那敷衍的借口整笑了， “你们德国间谍都这么不敬业的吗？找借口都这么敷衍。” “我可不是德国人，我是身上有着英国血统，你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回答道。 “你是谁跟我有关系吗？我管你叫什么名字，我只知道我在自己的家里抓到一个来自德国的间谍。 你最好赶紧交代你是来干什么的，不然我只能把你送到人民内务委员会那里去了。” 布哈林不屑地嘲笑。 “那么你听好了，我的名字叫做尼古拉·伊万诺维奇·布哈林。” 这位男人吐出的名字让布哈林一愣，就在同一时间，两把手枪顶住了布哈林的脑门，那位男人顺势转过身来。 “把枪放下。” 布哈林身后传来了厉喝，都是纯正的莫斯科口音。 “布哈林同志，你还是把枪放下吧，毕竟我们现在是三个人，而且你的枪只能打出一发子弹。” 这位男人笑着说道，布哈林这时才正眼看到了这位男人的模样。 瘦削的身材，脸还算英俊，不过仔细一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疤。 他不像日耳曼人，也不像斯拉夫人，更像盎格鲁撒克逊人。 “本以为抓个小贼，没想到捅了老窝。” 布哈林有些不满自己的大意，不过还是放下了枪，毕竟眼前的局势可容不得他逞强。 “所以，布哈林同志，可以请我们进去坐坐吗？我们这一路可是舟车劳顿，连酒都没有喝上一口。” 男人笑道。 布哈林神色冷峻，不过最后还是同意了他们的要求，这三个男人带着布哈林走进了房间。 因为是推搡着布哈林进去的，布哈林一个踉跄，正好撞到了门口的花洒，里面的水顿时撒到了布哈林的身上。 “你们应该有礼貌一点。” 布哈林不满地指责道。 “抱歉，布哈林同志，我这就给你擦一下。” 这个男人从上衣里掏出一个白色包装的方块。 “这是饼干吗？” 布哈林出口询问。 “这不是饼干，这是压缩毛巾。” 这个男人突然兴奋起来，他滔滔不绝地向布哈林介绍起了手中这个小玩意。 “我们这个压缩毛巾体积小方便携带，拆开一包，放水里就变大，怎么扯都扯不坏。 用来擦脚、擦脸、擦嘴都是很好用的。 你看打开以后像圆饼一样大小，放在水里都是很好用的，放在水里遇水变大变高，吸水性很强。 打开以后，是一条加大加厚的毛巾，你看他怎么挣都挣不坏，好不掉毛不掉絮，使用七八次都没问题。 出差旅行带上它非常方便，用它擦擦嘴，再擦擦脚，再擦擦嘴，擦擦脸，干净又卫生。 什么？你问我在哪里买？” “行了行了，扎不多得乐。” 布哈林给了男人一个爆栗，他此时的表情就像一个流汗黄豆， “你们“史塔西”是怎么想的，设计这么一串又臭又长的接头暗号，是不是脑子有坑？” “我也不知道哇。” 这个男人看起来有些委屈， “我听领导说这是元首亲自设计的暗号，为了保密起见。” “这个家伙。” 布哈林一脸黑线，自从这个男人叫出了他的全名开始，布哈林就怀疑他们是斯特拉瑟的人。 不过他只是为斯特拉瑟派人渗透进苏联提供了帮助，并不知道这些人的目的地是哪，所以一开始还不能确定。 不过当眼前这个瘦削的男人说出了那串斯特拉瑟交代给他的暗号以后，布哈林便不再迟疑了。 “愣着干什么？都坐下来啊！” 布哈林看着一脸拘谨的三人，有些奇怪。 “抱歉，布哈林同志，刚刚我们拿枪指着你其实是为了吓唬你的。” 其他两位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哈？你说这个啊，没事，我都不在意你们在意什么。” 布哈林心倒是很大，他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还是坚持让三人坐下来聊。 “不得不说，你们还是有一手的，居然能摸到莫斯科来。” 布哈林赞叹道，即使有自己的接应，路上的契卡也不可小觑，这一路的旅程并不算轻松。 “事实上，我们也只是侥幸成功了而已。” 说起这个，那个瘦削的男人也有些后怕。 他们是依靠大部队吸引了国家政治安全局的注意力，然后他们三个偷偷脱离队伍向莫斯科挺近。 一路上经过关卡时好几次险些暴露，不过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地到达了莫斯科。 “过程并不重要，结果才是重要的，既然你们能来到莫斯科，就说明了你们的水平，所以我愿意听取你们的意见。 对于接下来的行动，斯特拉瑟有什么交代给你们的吗？” 布哈林一脸期待地问道，他可是等这些人等了好久了。 这些天他在莫斯科等的可着急了，深怕这些人暴露把自己给供出去了。 “元首有指示，临行前他给了我三个锦囊，告诉我到了某个时刻就拆开一个，上面有他的指示。 现在我到达莫斯科了，可以拆开第一个锦囊了。” 瘦削男人点点头，从兜里又翻出一个印着铁十字的锦囊，把它拆开来，里面是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什么？” 布哈林望眼欲穿道。 瘦削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盯着手中的纸条看了一会儿，然后郑重其事地上说道。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