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妃,九千岁如今在何处?他为何不来与我们相见?”
接下来,未出十日,司徒元澈等人便已经将华朝十六处关口守将的家眷挟持,并留下了司徒宣的密旨。
楚彦谦的话说的很明白,但是司徒宣却有一丝的犹豫。
“如此的做法怕是只有一人,那便是清河郡主清茉。撇去彧卿不说,安妃娘娘与九千岁几乎没有交集,九千岁是不可能将她带走,但是清河郡主就不用一样了。”司徒元澈微叹了一口气,眼眸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幽暗沉寂。他的唇微微勾起,笑容嘲讽,当然他嘲笑的便是他自己。
当时,他觉得她的言语简直是胡说。但是此刻,他才知道,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王府的安宁以及利益,大于他们心中珍惜不舍的感情。
“所以,他们上书只是为了明哲保身的一个障眼法。若是朝廷败北,他们便开关投降,若是朝廷未败,问罪他们时,他们还可以以此为借口,这些守将从未想过为国而战。”司徒元澈的声音含着愤怒,但是同时却又有着一丝的无奈。
听到司徒元佑的问题时,司徒元澈眸光一滞,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的挣扎。此时,他不禁回想起清茉那日所说的话语。
“如今这时候,朕确也是无法善良了。”司徒宣唇角微勾,邪魅的笑容在他俊雅朗逸的面容上溢散开来,就像是一片清雅的竹林被黑暗包围了一般。虽然竹叶的清新让人感觉依旧,但是黑暗的眼前却让人无比的害怕。
如此的状况,瞬间扭转了司徒宣之前的劣势。十六处关口刚好阻隔了叛反的城池, 保护家人的念头让那些守将瞬间改变,各关口的严格守卫,让临安城犹如位处铜墙铁壁之中。
那样骄傲的男人,绝对不可能做如此谨慎的事情。这样的行事作风,像极了她。
见司徒宣这般,司徒恒淡淡的笑了笑,绝美的容颜之中,阴影密布,异常的冷重无情:“皇上,那日九千岁之所以能够从臣等手中逃离。究其原因或许是臣与德亲王爷比不上九千岁的谋算,但是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九千岁比我们所有人都狠辣。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皇上如今江山不稳,那就更不必在意那些微小的事情,皇上您应该也不想华朝江山覆灭。”
“那德亲王爷是如何看这些事?”司徒元佑对于司徒元澈的反驳并未有一丝的不悦,只是很有礼的询问他的意见。
“她是已逝云王的女儿,安妃娘娘是云王的妹妹,她很在意云王,自然会保全云王爷的妹妹。”
清茉坐在上座之上,表情平寂至极的面对下方一群远来之客。
“传朕之令,暗中将十六关口守将的家眷带到临安城。随后告诫那些士兵,关在人在,关破人亡。”
“臣司徒元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其他的几人见司徒元佑行礼,立刻跪地行礼,未有丝毫的怠慢。
曾经,他甚至想要将清茉培育成像白紫箫的一样的存在,但是那女子太不识抬举,他只能放弃。其实当初,在对清茉生有杀意的之后就应该不顾一起的要了她的命,应该不管白紫箫如何从中作梗,都坚持杀了清茉才对。
她说,他们与梁王的交易,主要还是维护西王府以及德亲王府的安宁。至于她的安危,不过是因为巧合此事持有相同的利益罢了。
听到司徒元佑的言语,司徒宣的眸光微沉了一分,雅俊的面容之上也多了一分的凝色,他握紧龙椅扶手上的赤金龙首雕刻,手中狠劲的力道似乎是要将它捏碎。
“九千岁派一个女人来此,是看不起我们这些人吗?”
“萧王妃,我等千里迢迢来此,是为了见九千岁,商讨如何对付皇上的策略,而不是见萧王妃一个女人。”
下面人不满的声音络绎不绝,其中最多的便是对她的轻视。听在耳中,清茉并没有任何的不悦。缓缓的端起长桌上放着的白瓷描金茶碗,清茉喝了一口之后,随手将茶碗丢到了地上。
瓷器破碎的声音瞬间让所有人不自觉住口,目光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上方清秀精致的女子。
见没有人吵闹了,清茉唇角微扬,声音温和却又沉稳不迫,犹如高山一般自若:“各位远道而来,一路上辛苦了。原本应该是九千岁坐在清茉现在的位置与各位详谈,不过九千岁今日要教女儿认字,所以将此事全权交由清茉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