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恍神,乐央趁机推开了他,心里很是厌恶。
这个陆二,还真是不顾及她的死活了。
她马上都要临盆了,哪禁得起他的折腾?
不过看样子,他刚才在湖心亭,是没有得手,而现在陆九渊又突然上门来,怕是东窗事发了。
真是废物啊,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都没有办好。
他不是很有手段的么,就像当初,对待她一样。
可他竟然连陶夭那种娇滴滴的弱小女子,都对付不了。
她心里愤怒又遗憾。
亏她日日让人盯着陶夭,好不容易才逮到这么一个机会,却就被这么浪费了。
日后要想再对付陶夭,怕是更不容易了。
她到了这时,还在想着怎么害陶夭,丝毫不担心,东窗事情,陆九渊会怎么对付二房。
她其实跟陆二一个想法,陆二毕竟和陆九渊是兄弟,加上又没真的拿陶夭怎么样,顶多只是会被训斥一顿罢了。
因此二人不紧不慢地赶去厅里的时候,还没想过已经大祸临头了。
“九弟,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进了厅中,陆二爷像没事人一样,朝陆九渊打着招呼,还抬起手,想拍拍这个弟弟的肩膀。
然而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对方的肩膀,就被对方抓住了。
陆二爷一愣,“九弟……啊!”
话没说话,他便突然惨叫了一声。
紧接着,“咔嚓“,一道可怖的声音响起。
“啊——”陆二爷的惨叫声,响彻了二房。
看着被生生拧断下来的手臂,乐央吓得面色惨白,手足冰凉,往后退了几步。
“今日起,国公府容不下你们二房,即刻搬离出去,否则便不只是卸了你一条手臂那么简单!”
王氏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陆九渊凉薄冷酷的声音。
再看看倒在地上,流了一地血的陆二爷,她心头一颤,赶紧冲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九弟,你这是为何?”王氏心惊不已。
“陆二做了什么,他心里最清楚。”陆九渊冷冷道。
“陆九渊,我可是你亲哥啊!”陆二爷回过神来,忍着剧痛,哆嗦着唇,大声喊道。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敢做出那等畜牲不如的事情?”陆九渊居高临下的地看着他,眸底浸染着杀意。
陆二一惊,吞吞吐吐道:“我、我也没拿她怎么样?”
“尽快搬走,否则我不会再手下留情,”陆九渊冰冷地丢下一句话后,便离开了二房。
他一走,王氏已经琢磨了过来,用力捶打着陆二爷,“你是不是嫌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啊,敢去招惹他的人?现在好了,一家子都被你连累了。”
“疼疼疼,你再打下去,我就要死了。”陆二疼得嘴唇发白,差点晕死过去。
“你怎么不死了算了?”王氏气得大吼,然后抹着眼泪跑了。
陆二此时也是悔恨无比,看到儿子陆鸣廷站在一旁,连忙朝他伸出手,“鸣廷,你快去找你祖母,叫她给我们求求情,我们不能搬出国公府……”
陆鸣廷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父亲既做下了错事,便该受到惩罚,我也没脸去求祖母,你好自为之吧。”说罢,他追着母亲王氏的方向去了。
陆二愣在那里。
但身体的痛,让他很快回过神来,扭头看向乐央。
“乐央,快、快给我找大夫……”
“爷,妾的肚子好疼啊……”乐央面色扭曲着,蹲了下去,而她的裙下,有红色的东西滴落。
陆二一惊,“乐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