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昊立即将陆卿白欺负陶夭一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当然,他并不明白陆卿白口中的不行,是指什么意思,而在他要将这件事也告诉陆九渊的时候,却被陶夭打断了。
这个就不用让陆九渊知道了,实在是尴尬。
况且,那就是陆卿白故意诽谤他的。
陆九渊听后,没说什么,但沉着脸不说话的样子,却莫名叫人害怕,就连陆昊和珩儿也感觉到了。
因此在吃过饭后,二人便手拉着手,赶紧告退了。
两个小家伙一走,屋子里静了下来。
陶夭看着沉着脸不说话的男人,心里忍不住也有些惴惴的。
将陆卿白欺负她一事,告诉他,不知是对,还是不对?
陆卿白再怎么混账,那也是他的亲侄儿,他夹在中间,应该会很为难吧?
思及此,陶夭小声道:“其实是小昊夸张了,陆卿白也没对我怎么样……”
她话音未落,男人突然抬起深沉的眸,盯着她。
陶夭一愣,结结巴巴地说:“怎、怎么了?”
陆九渊长睫微敛,“所以,这件事情,若是小昊不说,你都不打算告诉我?”
“当然不是,我……”
陶夭开口要解释,却被男人打断了,“你先睡,我出去一会儿。”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陶夭急忙问道。
陆九渊站起身来,看着她着急的小脸,倏然抬手摸了摸,“没人可以欺负你。”
陶夭一愣。
等她回神的时候,男人已经离开了。
她垮下双肩,他是不是生她的气了?
……
深夜的长街上,几个身形鬼魅的人,将一个被套了麻袋的人,丢在地上后,对背对他们站着的男人禀报道:“主子,人带到了。”
男人转过身来,赫然正是陆九渊。
而套在麻袋里的人,自然便是陆卿白。
陆卿白此时慌张无比,再没了往日人前,翩翩公子的模样。
底下硬邦邦冰冷的地板,令他缩起了肩,色厉内荏地吼叫道:“你们是什么人,赶紧放了我!我九叔可是陆国公,你们敢动我一根毫毛,就是自寻死路……”
他话音未落,忽听到一个熟悉又慑人的声音道:“陆卿白,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九叔?”
陆卿白一惊,刚才的气势瞬间弱了下去,惊恐道:“九、九叔……”
他今晚原本在屋里睡得好好的,却突然到了这里。
而绑了他的人,竟然是陆九渊?!
他的牙齿打起颤来,“您怎么……”
陆九渊没什么耐性,一脚踩在他背上。
霎时,陆卿白整个人都贴在了地上,骨头摩擦的声音,也可怖地响了起来。
他面色惨白,吃痛求饶,“九、九叔,放了我……”
“你哪只手碰了她?”陆九渊声音低沉狠戾,似魔魅。
陆卿白吃惊,好半晌,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而正在他迟疑的当口,后背的肋骨剧烈地疼了起来。
仿佛只要他再迟疑,对方便会毫不犹豫地踩断他的背。
“左、左手……”陆卿白惊恐地说完,却突然惨叫出声,“啊——”
骨头碎裂的声响,在夜色里异常清晰。
“这次给你个警告,再有下次,我会直接废了你!”陆九渊冰冷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陆卿白痛得面色惨白,却没敢再吭声。
原来那些关于他的传言,都是真的……
可他是他的亲侄子啊,他竟这般狠心?
陆卿白疼得在地上打起了滚。
陆九渊没多看他一眼,带着人很快离去。
陆卿白发现束缚在手上的绳子松了,他一把扯下麻袋,趴在地上喘气,随后用右手吃疼地托着被废的左手,眸中盛满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