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这可是教会，在这里说这种话，你不要命了？” “本来就是，教会什么时候把我们当成人过，像我们这种小地方，国家都不管，也就他们压着了。” “好了你别拦他了，他儿子之前就是被吸血鬼杀害，这会还没什么人，你就让他发泄发泄。” “哎……那今天圣女的家人来了吗？” “应该吧。” 听着几人的交谈声，栀奈郁闷皱了皱眉。 身侧的米亚斯似乎察觉到什么，侧眸看向她。 栀奈叹了口气，小声嘟嚷。 “就是觉得教会太过分了，败坏你的名声。” 这教会还不如没有呢。 这么想着，她认认真真的开口。 “要不我们把它砸了吧？” 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们都能把小弟的神像推倒，她为什么不能把场子找回来？ 不过要他们两个来还是有点慢了，嗯……待会得叫点蝙蝠过来。 米亚斯自己倒是没有什么情绪，见她气鼓鼓的，思索了两秒。 “好。” 得到回复，栀奈还确认似的看了眼他，发现他真的不在意后就开始琢磨要召唤多少只蝙蝠过来了。 这群坏家伙肯定不能留，那这教会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说不定这块地方还能重新划给百姓。 只不过这么一思索，她还是可惜的压下这个想法。 算了，要是真的没有了教会，估计这个城镇只会更乱，毕竟吸血鬼那边还没解决呢。 勉强先留着，等到时候去首都了让那边派人过来好了。 在她胡乱思索着的时候，原本吵闹的人群已经安静了下来。 再一看，教皇在护卫的簇拥中走了出来，还下意识的看了眼两人的方向。 米亚斯垂着眸，神情毫无波澜，倒是栀奈朝他弯了下唇，两颗小尖牙若隐若现，隐隐有几分恐吓意味。 教皇脸色僵了僵，还是忽视两人的身影，走到大台中央。 然后拿着一本教义装模作样的开始祷告。 底下的人群纷纷低下头，不管在想什么，面上还是很配合。 在众人都低着头时，也只有两人没有表示。 不过其他人看不见，唯一能看见的教皇也选择性装瞎，甚至念经文时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等到这个流程结束，就有护卫打算将他们请走了。 就算胆子再大，他们也不可能当着光明神的面处置圣女。 对此米亚斯微微低眸，去看小姑娘的反应。 栀奈摸了摸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挠了挠他的手心，表示同意。 于是米亚斯朝护卫略微颔首，跟着他离开。 见她坐在那没准备走，护卫皱了皱眉，下意识看向教皇。 站在高台上的教皇眯了眯眸，不动声色摇头。 一个小姑娘而已，他们完全没放在眼里，哪怕这个人可能是神明的信徒。 按照他们所想，如今大陆信仰枯竭，神明也应该受到了重创，所以不得不下来亲自宣传。 但一个被抛弃的神明，怎么可能和如今的教会相比。 想是那么想，他们暂时还不敢当面动手，至于可能是信徒的小姑娘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看着自己小弟离开，栀奈干脆摘掉自己的兜帽，光明正大准备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