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那样的目光，让君凛无法拒绝。只能收下，轻轻地点了点头，“谢谢师兄。将来，我会还你人情的。”

原本，她是不想收的。两瓶D级药剂就是二十万积分，只是小事，但这份人情就难还了。

欠了萧夜宸的人情，有违她的准则。她喜欢一身干净的状态，不亏欠任何人，无牵无挂。

不过……

“算了。”

在心底，君凛安慰自己，“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个很小的人情而已。以后还给他就行了。”

在实验室门口，两个人隔得不远。站在巨大的落地窗两侧，阳光盛大，犹如一场金色的海潮。

白雪很听话，看着小金的玻璃舱，从来不乱叫；就连来凑热闹的雷神，也一反常态地闭上了嘴。

君凛第一次觉得，这只贱鸟，偶尔还是蛮识相的。

“呼……”

她抬起头，缓缓地对空吐出一口气，“好安静。”

是啊，真安静。

不管是孤独一人、还是身处闹市之中，都不如和他相处的这一刻，感到发自内心的宁静。

除了有着直系血缘的父母，不管面对坏人、还是世俗意义上的好人，君凛都不曾有过片刻放松。

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当面谈笑，背后拔刀。

她从不信任任何人，没有朋友，也不会有朋友。

然而……面对萧夜宸，却没有这种距离感。他是唯一一个，能让她“不排斥”的同类。

为什么呢？

是因为……那个坠入深渊的夜晚，他救了她么？

君凛的内心，就像一个紧闭的贝壳。在极偶然的一瞬间打开了，遇见他，才会产生特殊的依赖。

但是，也仅限于此了。

很多年以前，她还是一个不太合群的小女孩，孤僻地一个人玩。直到某个时刻，认识了司若尘。

那个时候，内心也是有过触动的。然而，不过是一点虚无缥缈的情感，一转眼就会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