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这样，

和一个不算陌生、却也绝不熟悉的男人，共度这人世间，唯一一段平静安宁的时光。

一直烦躁的心情，慢慢变得澄静下来。久违地，让君凛有了一种“被治愈”的感觉。

“师兄，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什么事？”

“为什么……要练习格斗呢？”

君凛忽然转过视线，看向萧夜宸，“有天谴者这么强力的武器，还有必要坚持训练么？”

这个问题，她好奇很久了。身边的年轻人，有一种特殊的神秘气息，让人想要探究。

“……只是我个人的观点。”

萧夜宸没想到她会搭话，沉吟了片刻，“强大的武器，更需要强大的使用者去驾驭。”

“归根到底，能杀死敌人的不是武器，而是我自己。”

“……”

很突兀地，君凛陷入了一阵沉默。许久，她才缓缓地问道，“这是，你自己的想法？”

“有什么不妥吗？”

少女低沉的声音，让萧夜宸有一丝紧张。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不，你说得对！”

君凛忽然抬起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我也是这么想的！师兄，你说得太对了！”

“……”

习惯性地，萧夜宸想要甩开。但又怕自己的力量会伤到君凛，只能克制了这股冲动。

生平第一次，有个同龄女孩离他这么近。

星光之下，她的眼睛格外明亮。像是一匹荒原上的狼，孤独游荡，忽然看见了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