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晨点头,“是,我不会像二哥的。”
栗氏:“再者,你们就算定亲了,一时半会也成不了亲,正气是黄家唯一的姑娘,她受宠着呢,家里不愿意那么早让她出嫁的。”
宁晨觉得过几年正好,他努力读书,总能考一个功名出来的。
而且他知晓母亲将他记做嫡子的事情了。他感激的道:“我知晓母亲从未将我看做庶子,什么都是为我好,但我从小也因不是母亲生出来的而伤心,如今这般,一切好似都如愿了。”
他自幼没有见过生母,一直是栗氏养的,小时候不懂事,总觉得自己跟三哥是一样的。但后来才知晓,原来自己是庶子。庶子跟嫡子,本就是天差地别。
他也曾迷茫过,但还是慢慢的释然了:因为生母有生恩,母亲有养恩,若是一味记挂着母亲,而忘记了生母的生恩,也算不上男子汉大丈夫。再者说,母亲和父亲对他都一视同仁,没有什么区别对待,他要是一味的让自己陷入嫡子庶子的怪圈里,那才叫对不起父母的养育之恩。没想到这么多年兜兜转转,自己竟然还能如愿。
栗氏也挺伤心的,“我也不骗你,人心哪里能做到十分公正?所以你不是我生的,我就不愿意让你上族谱。可如今你们长大了,我也老了,有些事情,该过去就过去,该释然就释然,我若是因为这个耽误你们的大事,那才叫蠢。”
宁晨更加感动,红着眼睛出的门。半路还碰见了黄姑娘。见了她,他便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迅速走了。
黄姑娘心里忐忑不安,拉着五姑娘去找盛宴铃,“咱们三个说说话,猜猜他为什么哭!”
五姑娘打个哈欠,“宴铃在画画,神神秘秘的。”
黄姑娘:“那我们突袭,看看她到底在画什么。”
两人小心翼翼绕了一圈,绕到了她的窗户底下,探出个头看,就见盛宴铃正在窗户边的案桌前画人。
黄姑娘一眼就认出来了,“是随明庭啊!”
五姑娘伸长脑袋看,只见画卷上,写了秋山别院四个字,还有“秋山幽里落花春,一捧山光两袖尘。”诗句。
而画中人,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衣裳,坐在一块台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好似在讲学。
五姑娘惊讶,“这是那日三哥哥说的……随明庭跟太子在秋山书院讲学的事情吗?”
这话有些大声,盛宴铃这才看见她们,回过神来吓了一跳,赶紧收画卷,黄姑娘手脚麻利,翻窗就进,然后看着她道:“宴铃姐姐,你画得好好啊,好似你真看见他这样讲学一般。”
盛宴铃捂住噗通噗通跳的心,勉强圆谎,“是……闲来无事,就想画画。”
五姑娘狐疑,“是么?”
盛宴铃:“是!男人画仕女图,不也是凭空想象的吗?我这也是。”
五姑娘便没有再怀疑,还觉得她真了不起。她说,“你画得真好,即便是我二哥哥,画作也是不如你的。”
黄姑娘趁机说自家兄长,“宴铃,你画画这般好,跟我家兄长也不差上下了。等来日你们见了面,便可说说画技。”
盛宴铃点点头,“好啊。”
她把先生的画像拿起来端详了一瞬,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迹,最后郑重的收了起来。
她不仅画了这么一幅画,她还画了宁国公口里说的那件趣事,在上面写了“夸黄尚书被骂”的字样。
她已然决定好了,她要画很多先生年轻时候的画。画出来,就算是见过了。
——见过了,就算是跟当年的先生重逢了。
哎,又失约了。
我买了咖啡回来,今天晚上一定会补完的,不然我的信用要完蛋。
你们睡吧,我继续码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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