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蒂一听到“约法三章”，整个人就冷静了不少。

不得不说苏睿还是有些未卜先知的功力的，或许他早就猜到了唐雪不会老实，迟早会整幺蛾子，所以才提前和她进行了一番约定，得益于苏大师的耳提面命，被言兮这样一提醒，叶蒂就知道唐雪是故意的，自然不会再上她的当。

她深呼吸两口气，将胸腔里那一股浊气给喘匀了。

脸色也变得好看许多。

然而唐雪的脸色却倏然难看了下来。

在言兮当着她的面公然指责她“卑鄙”又“拙劣”的时候，唐雪一向最爱维持的虚假面容瞬间皴裂开来，变得扭曲畸形，看向言兮的眼神也透出一股从未有过的狠戾。

换做别人，可能会被唐雪这样的眼神给吓到。

可是言兮活了两世，大风大浪走过来的，什么世面没见过，曾经与她姐妹相称的凯瑟琳·梅也是这样，充满阴毒地看着她，仿佛她所经受的所有苦难都是由她造成的一样。

那股恨意，来的莫名其妙，却又如此触目惊心。

“我疯了？”

唐雪看着言兮，冷笑一声，“你才是疯了。你当初选择背弃我，转投叶蒂的怀抱，不就是因为她有着总局教练这样的身份和光环吗？现在呢，她马上就要被解聘了，而我顶替了她的位置，你只有跟着我才有前途，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言兮温柔的脸上写满坚定，“人生的每一步选择都是我自己做的，我承担我所选择的，哪怕我之前选了你，也不后悔，若非有跟你的那段经历，我也不知道谁才是最适合我的。所以现在，我和叶教练相处得很好，我认定了她。”

言兮一番话，说的叶蒂想哭。

任何人，被这样坚定地选择和信任，都会感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