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郡主慎言,大周以孝治国,孝顺长辈、顾念先人何错之有?郡主又是从哪里看出世风日下、人心散乱、百官无心政事的?难道每日的早朝,朝臣们无故缺席了,还是各衙门荒怠了公务?”
“父皇,法事最多剩下不过两月,百官、百姓纵使有些许分心,也并不会造成太严重后果。何况,儿臣以为人心之所向,正如治理水患。朝廷要做的是在事态中正确引导,而不是一味围追堵截。东平郡主制止之法实乃下下策。”
“大皇子说得轻松,百姓都去供奉牌位,如何引导?”
“父皇,儿臣恳请父皇下旨,令大国寺的僧众前往道场一同做法事。”
“大皇子的引导就是让皇家寺庙也去助纣为虐吗?”
东平郡主愤愤地说。大周帝脸色也不好看。
宇文广博没理东平郡主,只对大周帝又施礼道:
“请父皇再派皇子亲上觉音寺,广施供养,令其亲以皇家之名为已故的边关将士供牌,同时为戍守边关的将士祈福,再派禁军亲往维持秩序,并为戍守边关的将士家人送去慰问。待此间法事终了,父皇再发文令地方也慰问烈士、戍边将士家属。
如此,借着这一场法事,让大周百姓都知道陛下心中感念戍守边关的将士,令边军的将士及家人都无后顾之忧,令人心齐聚,点燃保家卫国的激情。”
顾可为当时便站出来:“陛下,老臣附议。”
他话音刚落,百官便个个站出来,皆是附议,无一人反对的。大周帝的脸色也缓和不少。
“父皇,这几天早朝,兵部一直在上奏,说边关各处都在加急催要短缺药、医、粮、饷的文书。单就药、医两宗,官库所存怕是支撑不过两月。若是北境战事突起,这仗可怎么打法?
儿臣查得,这一年来做得最大的就是草木堂。他们的几大药田几乎占了药材产出的一半,医者更是以能结交草木堂为傲。
若是草木堂的鼎力支持,振臂一呼,朝廷便再也不用为这两宗操心了。
但太常卿许世域不知道谁给他的胆子,竟然只以一个怀疑为借口,就在草木堂大肆搜查。百姓不知这是许世域个人的行为,还以为是朝廷毫无礼敬贤士之心呢!
虽然儿臣及时赶到周旋,没有造成了太不好的影响。但终究百姓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印象。而韦无忧,无端受了猜疑,更怕再被针对,只能关了草木堂。
父皇,值此种种,还请父皇对许世域严惩,再派人对草木堂加以安抚。相信以她忧国忧民之心,定能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