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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伤别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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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伤别离

“不洁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主才会降下灾祸!你们看见了战争,你们看见了瘟疫,你们看见邪恶的君王竖起了异教的旗帜!”

一位形容枯槁的教士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在这位教士的身后,许许多多赤裸着上身的男人或者女人,正在用鞭子抽打自己的后背。

每当教士暴怒,说起话来几乎都带着哭腔时,身后的男女们也会开始哭泣。

这样的小队伍,在诺曼中部地区越来越多。

居民们不知道如何解释为何生活越来越坏,战争、饥荒、瘟疫,变得更加容易接受教士们的宣传。

许多得体的教士认为这是胡来,然后就被当成了异端送上了火架。

许多妇女在教士们的要求下,戴上了厚厚的面纱,遮起甚至剪掉各自的秀发。

售卖华丽、奢侈服饰的商人被要求认罪。妓院的老板老早就跑得远远的,他留下的姑娘被用石块砸死。许许多多的正信徒将圣洁经文之外的书籍全部丢入了火中。

盛大聚会出现在了每一个城镇。

如今的朝圣者却改变了做法,他们的认为恶魔不存在于遥远的地方,而在于人心,他们也认为救世主不会格外倾向于某一两个圣地,而是游历在人群中间。

每一天,城镇之中的女巫、男巫、药剂师、驱魔人都会改头换面,突然变成了某一个教派的教士,开始集结一批无家可归的居民,然后四处劫掠。

教义之争在初期,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读经文上某一两句话,但是很快,这些教义的争执不可避免地走向了越来越极端的方向:更加极端的教义更容易理解,也更容易让人明白谁是敌人,而谁是同信兄弟。

最终,玩火者自(burn)焚,宗教法庭也遭到了冲击。

许多宗教法官被过去的男巫、女巫们挟持起来,被逼承认是受到了恶魔的蛊惑,才会迫害无辜的信徒。

宗教法庭曾经是个阴森的地狱。

普通的诺曼人只要路过它的旁边,都会被阵阵寒意吓得发抖,更不用说入夜之后传来的那些惨嚎之声了。

宗教法庭的士兵被狂热的居民们要求认错,并且同意他们的教义。士兵们很快就被市民们瓦解了,许多士兵本人也害怕那些‘教士’们的威胁:据说不追随他们,地狱会在从今开始第七个礼拜日降临,并且吞噬整个世界。

那些宗教法官们则被居民们带到了绞架边。

很讽刺的是,过去这些宗教法官就是在这里看着迷信者、盲信徒、异端,并且下令将他们绞死或者火刑。

“承认吧!认罪吧!你曾经下令,用棍子打死了我的妻子。”教士大声地呼喊着,命令法官下跪。

法官摇了摇头,“你的妻子是个女巫,说她会巫术,我让她收回谎而已。”

教士变得更加激动,“你撒谎!”

无数的诺曼人红着眼睛,站在绞刑架边高呼,“你撒谎!”

法官说,“我没有撒谎!你的妻子说她会巫术,蛊惑了一个骑士领上所有的居民,并且让那个骑士也为她纳贡。我下令逮捕她。你的妻子当面诅咒我,说‘天主’赐了她魔力,让她可以变得很小,以至于穿过门锁。”

法官仿佛在回忆一件公事,丝毫不带感情,“我就让人把你的妻子关在一间木屋里面,用木棍打她。如果她真的能变小,从锁眼里面飞出去,我就承认她受到了赐福。如果不行,她就要坐牢。很可惜,你的妻子没有变小。她挨了一下午棍子就哭着认罪了。”

“我的妻子被这个恶魔打死了!”教士大声地喊叫,众人的应和声随之而起。

为了让这个宗教法官不再开口乱说话,两个士兵用一块破布塞进了法官的嘴里,随后把他绞死在了众人的面前。

接着,两个漂亮女人也被执行了绞刑。

城镇之中有许多男人说她们时常穿着露出肩膀的凉衣,在冬天的时候,又会穿着紧绷臀腿的裙子,肯定是在勾引他们,必然是恶魔派来的魅惑者。

教士今天没能说服法官,威严有些受损。

所以对于本该判处鞭刑的女人,格外加重了判决,对她们执行了绞刑—――重刑总能讨好盲信者,这是他们唯一能够理解的方式。

一天之内,杀死了一位法官和两位美人,市民们都很开心。

他们纷纷褪去上衣,再次用蘸着盐水的鞭子抽打自己,以便庆祝被净化过的城市。

城镇里面已经乱了套,乡村地区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不过,乡村之中的领主们可没有城镇的治安官们那般懦弱,一旦有煽动者抵达他们的领地,立刻就会被送上绞刑架处死。

对于城镇秩序的崩溃,领主们也不太在乎。他们知道这种乱相只是暂时的。每当帝国威严衰退,那些被帝国直辖的城镇就会出现各种乱子。反观那些被市民精英们控制的城市则井然有序,这些城镇在战争之中表现平平,但在动荡的时期,却总是能够表现出来很强的稳定性。

直接接受皇帝委派市长的城市一团乱麻。附近驻扎的皇室军队不敢轻易前来平叛。

皇帝陛下是个懦弱又虔诚的人,士兵们平定了暴乱,很可能被诺瓦城的教士们解读为‘镇压信士’。

皇帝陛下当然会听信那些教士,而不是士兵们。

只不过这一次,暴民们似乎做得太过头了,他们绞死了几位宗教法官。本来依托在教会背后为非作歹的暴民,现在将他们唯一的庇护人也得罪了。

普通的居民们或者还会被煽动,相信一切罪孽都是北方人或者身边的不洁者引起的,但是南部的市民精英、市长还有某些大领主却清楚得很:如今教会的分裂根本怪不了别人,只怪教会自己。

前年,诺瓦城的市民精英们也和教会决裂了。

在一场旨在恢复古代荣光的赛马活动中,一位哲学家对市民们发表了改良正统教会的宣。

这份宣倒是和北方人推崇的因信称义颇为相似。

几位在场的主教还是大发雷霆,因为那位哲学家触碰到了教会的底线:哲学家希望重新讨论‘无谬论’。

所谓的无缪轮,就是说圣洁经文上所有的记载,都是宝贵的、正确的、没有谬误的,这是教会取得人间尊贵地位的前提。

哲学家表示,他并不想推翻无谬论,只是想讨论一下无缪论的适用范围。

他相信圣洁经文上的记载,那些当然是无缪的,但人类的理解能力有限,时常不能从圣洁经文的字句之中,揣摩出天主的真意。

天主虽然不会犯错,但是人类却会犯错。

天主是无缪的、经文是无缪的,人类却是有谬的。那么推求可知,教会是不是在某些地方,做得有不对的地方呢?

毕竟教会本身,也只是树立在磐石之上的人间组织。既然诞生于人间,即便它有神性的来源,却也有可能犯下人间的错误。

哲学家说到这里的时候,就被两个教会士兵揪住了头发,从高台上拖走了。

市民们和士兵爆发了冲突,却引来了更多的教会士兵。教会士兵封锁了赛马场的各处出口,这期间有人纵火,还有人敲响了城镇警钟。

从诺瓦各处闻讯而来的市民们在街头冲撞彼此,乱做一片,几天后,滞留在街头的市民依旧没有散去。

一千多皇室士兵在教士们的率领下抵达了赛马场。

皇帝的堂弟宣布赛马场内滞留的市民无罪,有罪的只有哲学家一人。

市民们惊慌失措地逃离了赛马场。

少部分市民继续逗留在哲学家的身边。

当天晚上,皇室士兵血洗了赛马场,哲学家和一百多市民死难。

这一下,本来准备和解的市民们再度集结起来,他们开始筑起街垒,用石块抛掷皇帝的士兵,并且焚毁了两座小教堂。

入夜之后,甚至还有市民高喊因信称义,说要将北方的那位教士迎接到首都,让那位教士成为新的教皇。

不久后,这种直指教廷的暴乱开始引起皇帝的警觉。

尤其是当市民们喊出迎接北方的‘那位教士’时,皇帝很自然地就联想到了,这些人恐怕迎来的不是北方的教士,而是北方的诸侯。

皇帝很清楚,北方的宗教动荡和诸侯离心是相辅相成的,即便教廷有许多问题,到了现在,皇帝也不得不和教廷站在一起。

诺曼帝国经历这么久的时间屹立不倒,和教廷的结盟关系密不可分。帝位的合法性都来自教廷授予。虽然上百年来,帝国正在痛苦地将教廷的势力从正常的行政之中剔除出去,却也无法割裂和教廷的联系。

两支各三千名士兵的卫队进入了诺瓦,很快就恢复了诺瓦城的安宁。

作为应对,皇帝和教廷开始大肆逮捕首都的敌人,主要是北方人。

逮捕的范围又扩大到了异端、同情异端者、侨居的异教徒。

教廷在诺瓦危机之后,立刻开始反击。

在诺瓦行省许多的绞架被树立了起来,鼓励告密的风气一时旺盛。

皇帝的举动,如同将一支火把丢向了干燥的柴堆,顷刻之间,烈火熊熊燃起。

自诺瓦以北,一场旨在恢复帝国威严的‘正信’运动开始了。

各地的小教派一开始都蛰伏起来,但他们很快就摸清了帝国的底细,他们发现帝国逮捕异端并不是冲着他们,而是冲着皇室的敌人。

这些小教派立刻乔装打扮了一番,以教会朋友的身份出现了。

教会最初对这些人忧虑重重,但是皇帝发现这些小教派也在驱逐、逮捕北方人时,便纵容了他们。

随着动荡的蔓延,当皇帝发现事态失控时,已经难以压制蔓延到整个南方的狂热了。

就连教廷之中,也出现了不少声音。

许多教士觉得,什么都不懂的平民竟然能掀起这样的波澜,恐怕真的是主所意欲的。

诺曼中部。

特鲁夫城。

波美尼公爵的临时驻地。

本来已经安定下来的流民,近来又掀起了骚动。

前一段时间,瘟疫开始从沿海地区蔓延到了特鲁夫。

南部教区出现了最早的两个瘟疫死者。

他们的腋下和胸口都出现了结痂。医师挑破了硬伽时,粘稠的脓液流淌而出。

在别的贵族们都在祈祷这是一个特例时,波美尼公爵下令封锁边境,并且在城镇里面执行‘封锁’政策。

所谓的‘封锁’政策,就是一幢房子里面只要出现了一个感染瘟疫的人,不论他是否死去,整幢房舍立刻就会被封锁起来。

公爵雇佣的木匠会前往那幢房舍,用结实的木板将门板、窗户钉死,只留下一个出口,用来递进食物、清走粪便。

许多市民在外游荡,回到家中,就发现家里被钉死了:因为他的妻子或者岳父感染了瘟疫。

这些市民会痛哭流涕地哀求,说瘟疫即便传给了某位家人,却未必传给了所有人,央求看护人释放其他的家庭成员。

心软的看护人,就会劝说这个市民离开,去亲戚家避难。铁石心肠之辈,就会将这个市民也丢入被封锁的大屋之中。

这场瘟疫来的非常凶猛,几乎是随着南方的狂热动荡一起传到了诺曼腹地。

埃斯墨一个属下对他说,他寓居的地方有一位女寡妇,生有两个极为标致的女儿。

有一天,二女儿出门买花,回到家中时突然晕厥过去。一家人照料了这个姑娘三天,最后因为她恶臭难当,女寡妇便准备帮她擦洗身子。结果刚刚解开女儿的胸衣,女寡妇一眼就看见了,女儿乳(。)(。)房上暗暗浮现出来的两块瘀斑,那是瘟疫的痕迹。

女寡妇当即惨嚎一声,哭啼不止,引来了家中所有住客的注意。

当天下午,几个聪明的家伙就逃走了。

剩下的住客都许诺,不会将二女儿的病情泄露出去。

当天夜里,埃斯墨的属下也逃走了,他走后没多久,几个看护人就带着木匠前来钉死了大屋。

属下回忆说,他看见女寡妇一直把手从窗户的木板间往外伸,手臂的皮肤被木板刮得鲜血淋漓。

埃斯墨公爵听到之后非常心痛,然后下令,把属下丢进了一处有上百年历史的麻风病人石堡,与其他有感染瘟疫嫌疑的人关在一起。

城内的医生经过观察,发现只要封闭起来三个月还活着的人,就已经脱离了危险。

即便是这样,埃斯墨公爵依旧要求封闭的房舍四个月之后才能开放。

据说,第一批被开放的房舍之中,有许多人并非死于瘟疫,而是瘐死家中,显然是看护人克扣了公爵拨发给病人的粮食。

公爵处死了几个看护人,但却没改变什么。

看护人拿报酬,是和封锁房舍的多少有关系的,只要一幢房子的人死绝,看护人就能得到一笔佣金。许多看护人都掌握了窍门,他们知道怎么尽快弄死被封锁的市民。

侥幸活下来的市民也被要求在腰上缠上红色的腰带,还会被发给一根笛子,规定每走五十步就要吹响笛子一次。

据说在特鲁夫外城,有一个吹笛人拐骗走了三十多个孩子,走进了无边无尽的森林之中,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这种恐怖的传说对市民们只是个闲话,但对那些携带笛子行走的幸存者,却成了灾难。

特鲁夫城内经常有吹笛人被市民殴打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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