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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命运之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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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命运之书

小时候,维克托居住在诺瓦城一幢拥挤又肮脏的寓楼里面。

维克托的父亲不允许他和寓楼中的孩子们交朋友,因为他是贵族之子,其他的孩子只不过是市民的孩子。

那间小小的寓楼,维克托至今能闻到里面的气味:药水的苦味、腐败浓汤的酸味、汗味,父亲带回来的女人的气味。

不论家中的气味如何,充斥其中的声音却是一样的,那就是他父亲的咆哮声。

维克托的父亲得了肺病,只要一开始骂人,脸就会变红,这让他的父亲又虚弱又凶残。

曾经,他的父亲主要咒骂他的母亲,接着,是咒骂他家中的老仆,等到他们死于瘟疫之后,维克托便成了咒骂的对象。

维克托从很早开始,就学会了用毯子裹住脑袋,不再理睬父亲的咒骂。

在维克托的印象里,他父亲唯一不会咒骂的人,就是他的姑妈。

姑妈是家中唯一的接济人,同时,姑妈嫁给了一位爵士,这让姑妈一直维持着贵族的体面生活。维克托的父亲觉得这才是贵族该有的生活。

维克托的姑妈和他的父亲几乎是一个样子,鄙视城内的平民,并且把生活变坏全部归咎于平民。

正因为如此,维克托对他的姑妈感情复杂。

每次姑妈前来,维克托都能连续两个星期吃的很好,生活会变得丰裕。维克托还会被父亲带去看戏赌马,有些时候,还能陪着父亲去参加一些贵族们的聚会。每次参加聚会之前,父亲都会提前准备很久,从成衣店租来体面的衣裳,在头发里面撒上香粉,用油膏把皮靴擦得铮亮。

在那些聚会上面,维克托发现,贵族大多谈吐文雅,绝不会当面拆穿别人的窘迫,但是贵族们也很刻薄,对于贵族之外的居民大多没有什么好话。

如果是贵族的一员,那么即便近况窘迫,也会得到很好的对待,可若不属于贵族,这般温情便无从谈起。

在父亲还没有彻底垮掉的那几年里,时常会有商人主动将女儿介绍给维克托的父亲。

这让维克托感到有些不解,在他看来,那些商人要比自家体面得多。他们有四轮马车,他们有光鲜的侍从,他们有堂皇富丽的庄园――可即便是这样的商人,遇到维克托父亲的时候,却不得不主动弯下腰来行吻手礼。

这些商人看上了瓦兰涅家的贵族血脉,指望着通过联姻,让自家生意获得更进一步的发展。

维克托的父亲却白白错过了最好的时候,等他年过四十之后,稍微体面一些的商人已经不会登门拜访了:商人知道,维克托的父亲已经无法崛起了。

帝国有惯例,四十岁以下的小贵族,时常会得到接济或者推荐,谋得一个职位,甚至得到一片边境的封地。

可是年过四十之后,帝国就会判断这样的贵族难堪重任,倾向于将机会留给年轻一些的窘迫贵族。

维克托的父亲的脾气变得更加暴躁,维克托的家境也变得更为窘迫。

瓦兰涅家族最后一处庄园被抵押给了莱赫,换取了一份东方货物的兑票。

那份兑票可以在两艘莱赫商船上得到货物,每当它们靠岸一次,货船上载运的东方货物,就有六十分之一属于瓦兰涅家族。

维克托的父亲鄙夷市民,但却觉得市民做生意很在行,他听说许多贵族借此翻身。

不久之后,莱赫人和乌苏拉人在海上爆发了战争,其中一艘商船在罗斯沿岸被击沉,另一艘商船被帝国海军征用,之后便没了下文。

瓦兰涅家族最后的财富就这样的消失在大海之上,维克托父亲掌握的东方兑票成了一堆废纸。

维克托父亲衰老的速度大大加快了,他变成了一个脾气暴躁的矮小老头。

与此同时,维克托却变得体格越来越强壮,很快就比父亲高出了半个头。

维克托开始学会顶嘴,也学会了直视父亲。

在维克托十六岁的时候,他带了一个市民姑娘回家。

维克托的父亲大发雷霆,在餐桌上不顾那个姑娘在场,满口唾骂,说平民不配踏入他的家门――虽然那满桌的食物,都是姑娘装在篮子里面带来的。

那个姑娘被维克托的父亲骂哭了,用手背抹着眼泪,准备离开,但她却被维克托拉住了手,让她坐回来。

维克托酝酿了多年的反叛,终于在那一天到来。

维克托抿着嘴,一个字一个字对他父亲说,“她叫凯特,不叫‘平民杂种’,你记住了么?”

维克托的父亲的脸慢慢地变红,几乎立刻要爆发,但维克托只是坐在座位上与父亲对峙。

沉默了几分钟后,他的父亲离开了餐桌,摔门而去。

那个女孩很担心地告诉维克托,说这样不好。

维克托却满不在乎。

他很明白自己的父亲,他的父亲其实很懦弱。

维克托的父亲有两个星期不和他说话,那个平民的女儿也因为家人的劝说,离开了维克托。

父子两人的在冰冷的沉默之中完成了位置互换。

他的父亲脾气变好了,也变得更老了。

有一天,父亲对维克托透露,他的肺日夜疼,就要死了。

维克托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

父亲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为维克托安排了一门婚姻。

对方是一个伯爵的孙女。她的父亲,是一位伯爵的合法私生子。因为伯爵其他的子嗣早夭,那个私生子必然会继承伯爵之位。

维克托的父亲一直很鄙视那个私生子,但在大限将至时候,却主动寻求和他联姻。

伯爵的私生子同意了。

私生子曾在几年前的贵族聚会上见过维克托。

那个时候,年轻的贵族都对他无礼,但维克托却礼貌地对待他,并且的称呼他为阁下。

私生子对维克托的父亲坦诚,“我不喜欢你,但你的儿子不错。”

维克托的父亲借了一笔钱,租下了成衣和马车,带着维克托前去拜访那位私生子。

那时伯爵已经病入膏肓,领地的一切事物都交由私生子打理。

抵达了伯爵领地之后,维克托得到了很好的招待。

维克托的父亲和私生子在酒庄之中闲谈。私生子告诉维克托的父亲,他从布尔萨雇来了一个很好的酿酒师,邀请维克托的父亲去尝尝新酒。维克托的父亲欣然应允。

维克托则和那位贵族少女在庄园中散步。

那位贵族少女脾气很温顺,对于父亲的安排毫无意见。她受到的教育很好,她从不主动开口,但是维克托不论说什么话题,她都能接上话。

维克托差点与父亲和解了。

贵族少女不经意地说出,她的几位女伴—――一位公爵之女和皇宫内的一位女官—――对于维克托都很好奇,希望见一见他。

贵族少女询问维克托什么时候能来拜访。

维克托却感到了自卑。

只经过一瞬间,这种自卑就变成了对父亲的愤怒,接着,这种愤怒变成了对复仇的渴望。

在宴会之前,维克托笑如常。

在宴会上,维克托用汤匙敲了敲杯子,让大家看他。

大家都带着笑容看着他,准备听他按照惯例恭维主人的招待。

接着,维克托当众羞辱了那个贵族少女,说她不过是私生子的女儿,不配合瓦兰涅家族联姻。

维克托用父亲的话羞辱了所有人;维克托用父亲的话伤了少女的心;维克托用父亲的话毁了自己的前程。

那位私生子礼貌地让他眼眶泛红的女儿离开,然后和维克托父亲捏了捏手,安排了马车送他们回诺瓦城。

从此,维克托再没有见过这位伯爵,也没有见过他的女儿。

回家的路上,父亲靠在了马车的车厢,忍受着胸口的剧痛,他在半路晕车吐了一会。维克托扶他上车的时候,父亲说了谢谢。

一个月后,维克托的父亲去世。

维克托的姑妈出钱办了葬礼,又给维克托买了一个骑兵队长的职位,送他去了罗斯战场。

姑妈对维克托说,老实呆在兵营里面,不要去山区送命,等退役之后,就能拿到一笔钱,以后不至于贫困。

维克托却没有这么做。

他身先士卒,勇敢又坚毅,如同战神一样地在罗斯地区镇压着叛乱。

维克托一次次的主动承担危险的任务,他如同新锻的利剑,他如同新鸣的幼鹰,他在罗斯地区获封为骑士,接着,他在战场上救下了纳斯尔侯爵的儿子。

在纳斯尔侯爵的帮助下,帝国对维克托进行了嘉奖。帝国枢机在半年之后给维克托发来了信件,让他前往诺瓦接受任命。任命书说,只要他去一个南部岛屿服役,就能获封为塞米男爵,服役十五年后,便能获封为男爵。维克托盘算了一下,十五年后,他也不过三十五岁,他还年轻,身体健壮必能高寿,他会和一个贵族女子成婚,复兴瓦兰涅家族。

这一年,维克托离开了罗斯,开始四处游历,纳斯尔侯爵的儿子与他结伴而行。

他们先去了罗斯东部的城市,搞大了一个波雅尔女儿的肚子,两个人不清楚那孩子是谁的,便一同逃跑了。

接着他们抵达了埃辛城,在城内他们展开了比赛,比赛谁能勾引到更多的女人。

维克托惨遭失败。

那之后,维克托陷入了自责,他觉得不该和纳斯尔人一样放荡,便加入了一个苦修团。

苦修团里面有一位修士带着维克托去了托利亚山区。在托利亚山区,这个修士得到了当地男爵的资助,准备动身前往唐土,修士告诫维克托不要继续放荡下去。

维克托在山区周游了一段时间,便去了布尔萨行省。

在布尔萨行省,维克托恶习难改,勾引了一个骑帐官的妻子。骑帐官发现之后,邀请维克托决斗。那时的维克托凶狠又无情,在决斗中打得骑帐官满地找牙,在骑帐官已经投降之后,维克托依旧用佩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骑帐官的家人花钱将维克托送进了监狱。

维克托给埃辛城写了一封信,三个月后,纳斯尔侯爵的继承人出钱将他赎出。维克托去找骑帐官的夫人时,发现那位夫人已经进入了修道院,不愿意见他,也不愿意原谅他。

未来的纳斯尔侯爵安慰维克托,这是难免的事情。

他告诉维克托,在瑞德城,有一个面包作坊主的女儿长得很甜美,他准备将她带回纳斯尔去。

维克托决定去看看那个作坊主的女儿长得是什么样。

十六岁时,维克托从街头带回家的平民姑娘,就是面包师的女儿,这勾起了维克托的回忆。

维克托离开了纳斯尔侯爵的儿子,独自前往了瑞德城。

入城的时候,维克托迷了路,被一个老女人指点了入城的方向,他将一壶水送给了那个老女人,然后匆匆进入了城中。

在城门内,维克托看见了作坊主的女儿。

那个女人叫多琳。

最初,维克托并不觉得她好看,但为了报埃辛城之仇,维克托开始勾引这个姑娘了。

纳斯尔侯爵的继承人抵达瑞德城时,却发现维克托已经捷足先登。

纳斯尔人很生气,足足气了两天,然后便与维克托和解,“不过是平民家的姑娘。”

两人在瑞德城分道扬镳。

未来的纳斯尔侯爵告诉维克托,如果遇到了困难,可以去纳斯尔找他,他们永远是兄弟。

维克托在瑞德城度过了一整个夏天。

夏天结束的时候,维克托发现,如果再不启程前往诺瓦,帝国对他的任命可能就会换人。

维克托考虑了很久,要不要带上多琳。

几个月的相处,让维克托已经摸清了多琳的秉性,他知道这是很好的女人。

那时的维克托又年轻又愚蠢,他还要过许多年才会明白,他早就爱上了这个叫多琳的姑娘。

可惜,他父亲的话再一次浮现在了脑海之中:一个有前途的贵族子弟,不该和平民女子混迹在一起的。维克托,你将功成名就,面包师的女儿,将会嫁给一个庄园主的儿子。

地牢中。

维克托醒来了。

在黑暗之中,维克托叹息了。

我骗了她。

维克托闻到了一股恶臭。

妈的,放屁人生前就臭气熏天,死了尸体也比别人臭。

维克托已经不记得放屁人死了多久了,他很轻松地扭断了放屁人的脖子,那之后,他就和一具尸体呆在一起。

埃斯墨违背了约定!

维克托在地牢之中咒骂:“你们的公爵说过,谁活下来,就能去地面!”

前来送饭的人只是把酸汤和黑面包放在地上,每天来送两次,再一不发地离开。

维克托有时哭、有时笑、有时候踢放屁人的尸体、有时候害怕的发抖,后来,维克托开始和放屁人说话,即便那只是一具尸体,维克托也说个不停。

地牢越来越臭。

放屁人死后也会放屁,还会打嗝,有时候还会发出一声叹息一样的声音。

维克托每次都吓得寒毛直竖。

就在维克托以为埃斯墨有意臭死他时,有人过来收走了放屁人的尸体。

臭味又花了好久才散尽。

维克托进入地牢的时候,还是冬天。

维克托再次回到地面时,夏天已经到来。

此时的维克托已经半疯,浑身烂疮,身上的衣料烂了大半,片片脱落。

在地牢中,维克托变得瘦小虚弱,有人给了他一盆水,让他洗脸。

在水盆中,维克托看见了父亲的脸。

维克托哭了,但是折磨并没有结束。

埃斯墨已经成为波美尼公爵。

他成了帝国的救星,他在诺瓦城得到了英雄般的接待,但他依旧被诺瓦人当成乡巴佬。埃斯墨发现他陷入了一个圈套,如果他要维持和皇帝的亲密,就需要留在诺瓦城,但如果他不能返回北方弹压诸侯,那么皇帝总有一天会抛弃他。

埃斯墨成了两堆青草中间的驴子,不知道该吃那一堆。

在一阵烦恼之中,埃斯墨想起了他的囚犯,也想起了他曾经制定的游戏。

公爵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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