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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家庭的诞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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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家庭的诞生

尼塔西北爆发了瘟疫。

这个消息如同一缕寒风吹入了都护府内。

即便知道灾荒必瘟,都护府比尼塔西部的情况要好很多,章白羽还是下令昭城一线封锁边境。

每城在城外开放一处市场,不准西部商旅入城。对于西迁的诺曼人,都护府也不再严加盘查,抵达了边境之后,就允许他们离境。这些诺曼人的消息很灵通,他们得知西部正在爆发瘟疫的时候,便在就近的城镇之中落脚,不愿意继续西行。城守跟他们谈论遣返本籍之事的时候,他们又不愿意。边境的几座城镇之中,诺曼移民很快就与当地的居民产生了冲突。

在昭城,一个牧民家中,一夜之间羊群被盗窃一空,唐军士兵抵达那里的时候,看见家中的男主人已经殒命,女主人不知去向,只剩下几个小孩坐在地上嚎哭。

在昭城以北,两名唐男的领地被数百诺曼移民纵火。这些诺曼人甚至聚集在水渠上,他们威胁唐男,如果不交给他们粮食,他们就会掘开水渠淹没农田。僵持了两天之后,一队南郡的士兵抵达了那里,驱散了诺曼移民,其中带头闹事者被就地处决,剩余的丁壮抽签,三分之一的人被送到了受降城挖矿,剩余的居民被逐出了边境。

没有迁徙离开的诺曼人尤其憎恶这些家伙,尤其是那些已经恢复耕种的村庄。好不容易开拓的农庄被焚毁、唐人帮助挖掘的沟渠遭到恶意挖掘、移民们沿途极尽破坏之能,将好不容易安宁下来的村庄弄得乌烟瘴气。

为了应对这些新流民,唐人城守终于给一些诺曼村庄报备,允许他们恢复村庄卫队。

随着边境的村庄开始武装起来,和平再度降临了。边境甚至显得有些死气沉沉,经常有数百移民迁徙到边境之后,稍有作恶就失踪了。唐人的游骑兵巡逻边境的时候,也只能看见许多滩血迹,却问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归义人的村落经过两次丰收之后,已经对都护府产生了一种复杂的归属之情:他们喜欢都护府带来的安宁和富裕,但却没有做好彻底效忠的打算。不过,在保卫家园的问题上,他们倒和唐军士兵同仇敌忾了。

在归义人的村庄之中,他们也推选了乡老,让这些乡老取代了过去的诺曼村长。

乡老大多由唐人担任,因为诺曼人觉得乡老是苦差。

每一名乡老家中可以免除粮税,但却要派出成年男子前往城镇之中‘应差’。

这些乡老的家族要协助城守厘清各村的土地,协助征收粮食,在战时,他们则要返回村庄帮助抽调民夫。

派出男丁前往城中当差,对于许多家庭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负担。如今唐人的家庭人数,最多也只在六、七人左右,抽调一个成年男性离开土地,剩下的人就需要分担他的劳作。

对于这些差役,都护府的报酬却不太多,一般都是三月一俸,不给金银,只给几匹白绢、粗布。

白绢和粗布已经击败了乌苏拉人的布匹,成为了南郡地区最为流行的一种布料。不过流行则意味着廉价,那些在城镇之中效力的年轻人,靠着这一笔俸禄根本养不活自己,免不了要让家中接济。许多唐人不愿意淌浑水,但也有许多家庭看得更加长远,他们要紧牙关也要承担乡老的职位,并且不允许在城内当差的年轻人返回家庭。

经过两次丰收之后,因为不必缴纳粮税,这些家庭开始集聚第一批财富了――粮食。

在棠城以北,就有这样一个乡老的家庭。

他们在收获之后,也舍不得雇佣马车来帮助运粮,全家老小一共九口人,他们把粮食背在背上,往来在庄园和城镇之中。

唐人城守对于乡老家庭自然是照顾的,在他们用粮食兑换白绢的时候,城守都以平斗收入粮食,又以平价兑出白绢。

这个家庭在收获的那个月里,足足兑换到了一百六十匹各色绢布,比普通的家庭多出两倍。

当别的家庭使用白绢在城内兑换酒、糖、盐、瓷器的时候,那个乡老家庭又开始了新的旅途。

这一次,他们的将白绢运往西北,背到了昭城。

昭城是游侠儿们聚集的地方,金贱而物贵,游侠儿们又出手阔绰,他们知道白绢不如乌苏拉人的细布好,但却胜在量足。不久后,这个乡老家庭就卖出了全部的白绢,获利之值在五十匹到六十匹之间。现在,他们的货物已经变成了一袋银币,行动更为轻松。大多数家庭成员得以返回家中休息,乡老的兄弟则怀揣着银币前往了棠城。利用子弟在棠城当差的优势,他租赁下了城内的一处货铺。因为钱不够,他们又找到了城内的莱赫商行,以乡老的身份,借得了一小笔钱,终于缴纳了一年的租钱。

棠城地处沿海。

往来的莱赫、唐、安息、埃兰船只都会在此补船。

曾有一艘搁浅在近海的外国船为了换取粮食,将补船的手艺教授给了城内的居民。因为补船和船具生意刚刚兴起,壁垒尚不森严,所以当乡老家的船料铺子开张的时候,并没有遇到多少打压。乡老家第二个年轻人也进入了城中,借居在他那当差的兄弟家中。

说是船料铺,其实那个年轻人既是老板也是伙计。他晚上就在家中挫制绳索,使用家人送来的猪毛、木柄制作油刷,还要处理家人割取的树脂。

店铺也只用木板隔开,前面放了两只唐人的四脚凳,后面半间房则充当作坊。

把树脂块制作成补船胶非常辛苦,树脂已经凝成块,用刀子都割不开,只能用火烤热,一点一点地刮擦熬炼。

不久之后,他的眼睛便害了病,风一吹老是流眼泪,鼻子也总是痒,鼻涕不止。

船胶、绳索、船刷,东西并不多,手艺也不见得好,却不太愁销路。尤其是当他认识了几个唐人船长后,更是不必日日跑到码头区等生意。那几个船长也是年轻好动,耐不得烦,不愿意每次都等半天。船长们与这小伙子约定,每个月的几号到几号,什么船靠岸的时候,他要提供多少斤船胶、多少尺绳索、多少把船刷。

连续几次交货之后,他攒了一小笔钱,但却不急着还债,而是买来了一架挽绳机。

说是挽绳机,其实没有成货。在棠城,当你有钱的时候,可以去找木匠交好定金,过十天左右再去,木匠便已经打造完毕。如果提前收货就要多交钱,而如果木匠误了工期,也可以让木匠给一些添头,比如多上油、帮忙抬到家里去、钿子坏了要白给换之类的。

有了挽绳机,却没有人操持,小伙子只能央求兄弟,在城内寻人帮他忙。

可是他兄弟也穷得很,既没钱也没闲帮他找,最后只能委托另一个唐差人帮忙。

那个唐人是一个退役唐兵。

在临湖围城的时候,一个安息弓手射中了他的左脸,叫他破了相。伤口烂开了之后,又烂瞎了他一只眼睛。

这个老兵过来看他忙生意,看见他眼睛也不好使,两个人便交流了一下怎么护眼的技巧。

谈到后来,老唐兵告诉船料铺的小伙子,说他邻街住着一家乌苏拉侨民,说那家女儿年轻守了寡,家里穷得很。

老兵提议让那个女人来帮他挽绳,出的绳子六四分,给女人四份,要不要得?

小伙子点头说要得。

几天之后,船料铺就多了一个女人。

两个人一开始都没有什么话好说。

男人将沤好的麻、烂好的干草放在筐子里面递给女人。女人则仔细地上麻草,来回推动挽绳机柄。

第二天,女人在嘴上蒙了一块布,男人就明白,她嫌沤麻和烂草臭。

第三天,女人一早来的时候,就看见男人将沤麻和烂草缕成一团团的,悬挂在了家门口的绳索上。

一夜的风吹,让这些麻草料的味道不再刺鼻。

朝阳之中,这些绳料在晨风之中摇晃着。

一个月下来,这些绳索,女人都交给男人拿去补船。男人则用家中产的白绢付给女人,见到女人露出为难的表情,男人便将白绢换成了粮食。

那之后,女人就开始给他带来家中烤制的面包。

男人乌苏拉话说得不好,女人就比比划划地告诉他,这种烤面包,过去是瑞德城亚斯特家族的手艺。她很小的时候,曾在面包房边上看着亚斯特家的男人烤出一盘一盘的面包。

男人鹦鹉学舌,点点头说‘一盘一盘的面包’,女人就咯咯直笑。

男人给女人家的粮食越来越多,管自己家里要的口粮也越来越多。

最开始,男人开口向家里多要粮食,说是因为棠城老鼠多,败了许多粮食。

乡老很生气,提着棍子追着打,“小崽子不会过日程!粮食怎么能叫老鼠吃了呢!”

不久后,男人再次向家里索要粮食,说实在是不够吃了。

乡老便恨疑虑,把棍子杵在地上纳闷,“奇怪了,二郎并不是大手大脚的人,他要粮食干什么呢。”

最后,男人已经惦着脸要两人吃的粮食了。

乡老恍然大悟,把棍子收了起来,“狗崽子,原来那老鼠是个女的!”

接着,乡老也不打二郎了也不骂二郎了,而是用父亲那种讳莫如深的表情问他,“这次粮食,带的够么?”

二郎很不耐烦,“够了,别问。”

挽绳作坊气氛变得越来越融洽,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但在某一天,这种关系却突然终结了――女人连续好几天不来了。

小伙子心不在焉,一会挽绳子、一会熬树胶、晚上也没有劲头晒麻料了。

他总是盯着街角,等着女人再次出现。

可惜女人没有出现,他却听说,女人在家中被打,她家里人觉得带回去了太多粮食,断定唐人对她意图不轨。

周围的邻居,包括那个老兵都来劝二郎,让他别想了,乌苏拉人和唐人本来就不是一路的,不必再做指望。

小伙子却关了作坊、收了绳料、插上了门板、洗了个澡,朝着女人的家中走去。

那是一个乌苏拉侨民聚居的地区。

白天里偶尔会有唐人过去,入了夜,唐人也不会去那里,怕不安全。

男人的走过去的时候,街边抱着胳膊的乌苏拉人都看着他,一脸疑惑。

那些坐在路边玩耍的孩童被家人拉回了房中。

从寓楼的窗户里面,许多乌苏拉人都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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