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各省根据承担的经费不同,分为大省和小省,大省承担九人学费,而小省承担六人学费。
秦省是小省。
“白桑是秦省省城的府首,前去参加五校计划应该万无一失。”
藤野八平治说了一会,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愧疚道:“白桑,我也问过山长,看能不能确定其他省派名额,但山长却说,这一届的名额已经基本确定了,除了这特约五校计划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藤野先生不必介怀,特约五校计划说不定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
白贵对藤野八平治再次表示感谢,能帮他跑腿询问山长已经很不错了,虽然说最后的确定名额,和吴府出了不少力有关系,但没有藤野八平治这些日子的举荐,这事情还是两可之间。
“而且特约五校计划,对我来说……,不一定是坏事。”
白贵淡淡一笑,十分自信,他如今是最不怕的就是考试的了。
特约五校计划,是通过和全国各省份的学生竞争,从而留学。比那些没进行考试就留学的学生无疑多了一分资历。同样的,这样相当于他是由省派,变成了国派,性质上又有一些不同。
“白桑,你有把握吗?”
藤野八平治尽管对白贵的天资有信心,能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学会日文,已经超越了不少学生,可与清国全国的天才相比,这难免有些困难啊。
“藤野先生,你知道我学四书五经用了多久吗?”
白贵反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
藤野八平治一脸的疑惑,他想了想,说道:“我听说你们的私塾都是在四五岁的时候发蒙,白桑能考中省城府首,应该发蒙早些,现在白桑是十六岁,那就是学了十来年吧。”
“藤野先生可前去询问学堂。”
白贵从亭子的石凳上起身,对藤野先生躬身作别。
等白贵离开之后,藤野八平治摇了摇头,一脸的疑惑,他这些日子和白贵相处不错,两人之间的友情很好,不然他都会以为白贵拿他打趣了。
他想了一下,还是前往讲堂旁的耳房,询问斋夫拿来了时务斋学生的花名册。
花名册这些信息,对于讲师来说,基本是不设防的,上面除了一些略写的简介之外,就没什么了。
白贵的那一页很好寻找,是在最后一页。
“什么?只有几个月?”
藤野八平治顿时大感吃惊,他对四书五经也有一些研究,东瀛国对汉学的教育从小就开始了,只是他学了这么久,也不精通。
更别说能在人才济济的省城取中案首了。
他拿着花名册的手都有些颤抖,良久,才合上了花名册。
“藤野先生,我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很吃惊呢,不过自古以来,如他一样的天才,也不在少数。”
斋夫收回了花名册,对藤野八平治说道。
“这……,我也在东瀛听我弟弟说过,他在东大的时候,就碰见过一个奇才,好像叫南方熊楠什么的,他有过耳成诵的能力,精通数国语言……”
藤野八平治也不甘示弱起来了,举着东瀛国现存的天才说道。